又過了半個月,有人著急忙慌地來找劉芳,“劉芳,我記得你跟柳家找回來的閨女一起回來的吧,你快去看看吧,柳家要把她打死了。”
劉芳已經被繁重的農活熬得腦子都麻木了,一句話她消化了半天,反應過來之後,扔下手裡的鋤頭,踉蹌著往柳家跑去。
跟她一起幹活兒的人跟報信兒的撇嘴道:“這人跟人就是不一樣,都被養閨女轟出來了,一聽她有事兒這人還跟瘋了一樣的過去。”
“要我說她那個養閨女不愧是柳家人的種,騙了養母的工作就算了,還把人轟出來,現在好了,沒人護著她那個工作也守不住。”
“我聽說劉芳家裡還挺有勢力的,結果現在還不是跟咱們一樣在地裡刨食。”
“她那是自找的,她為了個養女連親閨女都不管直接跟著來咱們大隊,不是腦子有問題是啥。”
說起柳沉魚大家夥兒都不說話了。
那孩子苦啊,柳家不做人。
劉芳跑到柳家的時候,柳家大嫂正騎在賀白梅身上打她。
嗷一嗓子劉芳沖過去把人頂開,護在賀白梅身上,她面目猙獰地看著柳家人。
“你們是不是人,她是你們親生的,就讓人這麼打她!”
柳家人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賀白梅的養母。
柳老太太見狀朝兩個孫媳婦使了個眼色,兩人上前把劉芳夾起來,拽到一邊兒。
柳老太太:“這死丫頭是我們柳家的孩子,她沖撞了我這個當奶奶的,我讓她嫂子教訓她兩下怎麼了,你是她什麼人,管我們家的事兒。”
劉芳:“我……我是她養母。”
柳父翻了個白眼:“你也說是養母了,孩子都還給你家了,你還來管我們家孩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說完,他對著大兒子道:“我是她爹,我今天就說了算,給我打她,直到她簽字為止。”
大兒媳婦見公爹都發話了,自然不會留情,賀白梅還沒起來,就被她按著又是一頓拳頭砸在身上。
賀白梅捂著腦袋,任由拳頭雨點似的打在身上,也不松嘴。
柳父見她一直不說話,幹脆道:“你不說話也沒啥,我幹脆把你打死,你大哥也能頂你的班。”
一直捂著腦袋的賀白梅松開手,惡狠狠地盯著他們:“你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