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瑾是秦家的老小,上邊兩個哥哥寵著,爸媽慣著,大院裡沒人不愛跟他玩兒的。
再加上秦淮瑾又講義氣,跟他玩兒的都服他。
要不是發生了那件事兒……、
他看了眼眉目平和的秦淮瑾,心裡嘆了口氣,他三哥從伯母去世之後,真的受了太多委屈。
不想聯系秦家人就不聯系吧,反正還有他們一幫兄弟。
餃子煮熟了,邵淼顧不得說話,低頭猛吃,天知道他在火車上吃不好睡不好,下火車的時候腿肚子都是軟的,一時間都讓他懷疑再也不會走路了。
秦爍拿著一個信封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腦袋在埋頭猛吃,好像逃荒來的一樣。
柳沉魚招招手把人叫過來,“怎麼了?”
“媽媽,這是昨天那個人留下的,”秦爍舉著信封遞給柳沉魚:“裡邊兒有好多錢。”
厚厚一沓子,把信封撐得鼓鼓囊囊的。
柳沉魚接過信封,沉甸甸地直壓手,她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向秦淮瑾:“這怎麼辦?”
秦淮瑾抿唇,好心情瞬間跌落谷底。
邵淼從碗裡抬頭,看見信封之後,試探著問:“這是大哥留下的?”
柳沉魚點點頭,秦淮瑾臭著臉沒搭理他。
邵淼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塊潔白的手絹,擦了擦嘴,笑著說:“嗐,這還不簡單,收著唄。”
“當初三哥受的委屈,可不是這點兒錢就能抹去的,”他看向柳沉魚,“嫂子,你只管拿著,花完了跟我說,我去給你要。”
這一信封的錢撐死三千,這點兒錢夠幹什麼,以前伯母在的時候,什麼好東西不是緊著三哥,更別提三哥受得苦了。
柳沉魚沒說話,轉頭看向秦淮瑾。
秦淮瑾點點頭,同意了邵淼的說法:“收著吧,留著自己花。”
他知道柳沉魚手裡有錢,但是那是她的錢,他不想動。
既然那邊兒給了錢,這錢不拿白不拿,不如給柳沉魚買幾件新衣裳。
她那麼愛美。
這點兒老三倒是跟她很像。
柳沉魚笑了,誰能不愛錢啊,尤其是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