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顯是不想跟秦淮瑜相處了,柳沉魚貼心地給他安排活兒,讓他去忙。
秦淮瑾抿了抿唇,明白柳沉魚的用意,點了點頭,把孩子送回臥室,他則拿著水盆去打水。
柳沉魚笑著看他忙活,直到秦淮瑾進了孩子們的臥室,她臉上的笑容才落下來。
她沒有理會眼眶泛紅的秦淮瑜,轉而拿出自己的茶水杯,又從櫃子裡裝了一勺紅糖,泡了杯紅糖水。
這兩天她總覺得小肚子痠疼,想必是生理期要到了,原主底子差,她接手之後只能多保養,該注意的地方多注意。
溫潤的紅糖水下肚,柳沉魚只覺得又活過來了。
秦淮瑜看著被柳沉魚使喚的滴流亂轉的三弟,面色發苦。
他看著不急不緩的柳沉魚,盡可能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弟妹,你,你能幫我勸勸三弟麼?”
柳沉魚不解地看向他,笑了:“你應該知道我只是他二婚的老婆吧?”
秦淮瑜也知道是他冒昧了,可是父親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他不想讓父親帶著遺憾離開。
“是,我大概能猜到你們的關系,”他頓了頓,又道,“也能看出,阿瑾很在乎你。”
以前的阿瑾誰指使他做伺候孩子的活兒,他非得把人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結果現在,柳沉魚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居然半點不高興都沒有。
柳沉魚見他看向孩子們那屋,忍不住笑出聲:“你覺得他做這些就是在乎我?”
柳沉魚這話落地,屋內要出去倒水的秦淮瑾不由停在原地。
屋外的秦淮瑜也轉頭看向這個說話間風輕雲淡的女人。
“自然。”
不在乎怎麼可能看到他們之後立馬收斂了情緒,不在乎怎麼可能盛怒之下還做了這麼多伺候孩子的活兒?
之前柳沉魚一直沒有仔細打量秦淮瑜的臉,現在她忍不住盯著秦淮瑜的眼睛看了。
而秦淮瑜不管是神情還是肢體動作,都表明他就是這麼想的。
柳沉魚搖搖頭,沒接他的話,反而問:“你們已經很多年沒見了吧?”
咻,一箭直戳要害。
秦淮瑜臉色蒼白,點了點頭,“可他是我親弟弟,我很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