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秦淮瑾跟他們說過家中還有親戚,想來陳家人也不會輕易讓閨女一直在孃家待著。
不是柳沉魚把人想得太壞,而是大環境就是這樣,這會兒講究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
要不是秦淮瑾津貼高,估計這娘兒四個早就不能在陽城了。
秦淮瑜臉上的笑容不減,依舊溫和從容,“沒提過也是應該的,這次我過來就是想跟他聊聊。”
他並沒有直接跟柳沉魚說他們家中的矛盾,也沒有想透過柳沉魚來勸解秦淮瑾。
本就是當初他們做得不對,他們現在不求其他,只希望三弟不要再排斥他們就好。
柳沉魚點點頭,對於他們秦家的愛恨情仇也不關心。
這會兒秦爍端著水盆回來,“伯伯,你先洗洗手吧。”
說完,他眼睛都不轉地看著秦淮瑜。
“……”
大侄子的眼神太過明顯,秦淮瑜笑笑,把手中的行李袋放在地上,站起身接過秦爍手中的水盆。
把水盆放在架子上,水盆架上有兩個裝肥皂的鏤空木盒,一個放著香皂,一個放著肥皂。
“伯伯,用肥皂吧。”
香皂是柳姨,他們父子四個皮糙肉厚的,犯不上用這麼好的香皂。
“好。”
秦淮瑜從善如流,對於原因也不好奇。
洗完手之後,他端著臉盆出去倒水,又跟著秦爍打了一盆水回來。
見他清理完,秦爍抱著老三給他洗手洗臉一氣呵成,最後抽出老三的毛巾往臉上一呼,完事兒。
洗完手臉,秦爍把老三戳在一邊兒的小板凳上,拿下掛在牆上的浮塵,一把抱起老三站到堂屋外邊。
三兩下把身上的土拍打幹淨,這才進屋坐在板凳上。
秦燦不用照顧弟弟,等兩人回來,他再出去拍打身上的土。
收拾幹淨,三個孩子依次坐在餐桌邊,等著開飯。
這些秦淮瑜都看在眼裡,臉上的表情不由更溫和了。
“今天除夕,家裡準備了不少菜,不嫌棄就跟著一起吃點兒吧,”柳沉魚把碗筷放在男人面前,笑著說,“晚上駐地有安排,得等領導慰問結束他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