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眼淚朦朧了她的眼睛卻鐫刻在了膠卷裡,深刻又雋永。
拍照過後,大家再次落座。
慕澄捏著香檳向顧昀掣道謝,“謝謝,顧團團送給如此別開生面的訂婚儀式,也謝謝大家來參加我和顧昀掣的訂婚儀式,我幹了,你們隨意。”
這香檳是帶酒精的,看著慕澄一飲而盡,顧昀掣有點著急,他起身奪過酒杯,“喝酒這事,我來就行。”
陸驍輕笑,“這就護上了,我剛才還提議你倆喝個交杯酒呢!”
“交杯酒就是合巹酒,那得等到洞房花燭夜,你少出餿主意。”
黎錚打斷了陸驍的話,他挑眉,“要不我們敬一下昀掣?”
哪是什麼敬酒,分明是要灌酒。
顧昀掣來者不拒,“來,誰怕你們。”
他在俄國喝的可是伏特加,高度數的酒,這種紅酒和香檳,他真的不懼。
看著他們笑鬧,顧慎之笑得寬和,他低聲說,“年輕真好呀,哎,你發現了嗎?然然一直偷瞄陸驍。”
方雯清從顧昀然身上收回視線,她頷首,“發現了,但我還發現陸驍一直在迴避然然的目光,這兩人像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她嘆了口氣,“也是,你女兒都被你縱壞了,哪個男人敢娶她?一點委屈都不能受的主兒,到了婆家也是刺頭兒。”
“我嫁女兒是給他丈夫疼的,不是去受委屈的,哪個男人敢給我女兒受委屈,我打折他的腿!”
這話顧慎之不愛聽,他急急地反駁。
慕澄吃著西餐,將兩人的口型和神色在心裡盤桓了一下,她猜想應該在討論——顧昀然和陸驍。
她抬眸看過去,就見黎錚正在教雲秀用刀叉。
可第一次吃西餐的雲秀哪裡會,她可不同於受過大學教育,在學校期間就跟顧昀掣學了西餐禮儀的黎錚不一樣。
黎錚耐心地教,見她使用著實笨拙,他就將盤子端過來,分割好了後再遞給雲秀。
若是方才她與顧昀掣上演的是愛情電影,那麼黎錚這個舉動就非常紳士了。
慕澄偷笑惹的顧昀掣目光留戀在她身上。
他壓低了聲音,“澄澄,晚上我能去你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