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餅見證了黎錚因著急丟下柺杖走路也見證了兩人因為舉止曖昧而生出來的害羞與尷尬。
杏樹下,顧昀掣看著神情不自然的黎錚,他捏著酒瓶,“今天得喝一點,慶祝你痊癒。”
黎錚白了顧昀掣一眼,他見慕澄和雲秀在廚房,他不自在地說,“你剛才怎麼不出來呢?看我笑話?”
“那是笑話嗎?”
顧昀掣壓低了聲音,他調侃黎錚,“澄澄說了,那是春天,你和雲秀人生中的第二個春天。”
“別胡說,丫丫的病還沒治好,我不可能考慮個人問題。”
黎錚抿唇,“再說了,我現在一窮二白的,腿又剛剛好,我配不上人家。”
“別妄自菲薄了,我和慕澄全方位地對比了一下,你倆很般配。”
顧昀掣挑眉,嘴角噙笑,“你知她冷暖,她懂你悲歡,相似的婚姻經歷只會讓你們更加珍惜彼此,這樣的感情珍貴而且合拍。”
黎錚發覺顧昀掣的口才其實比陸驍好,他說話向來說在點子上,說到別人的心坎裡,不像陸驍有時候就是不著調地瞎說。
他沒吭聲,反而自顧自地倒了一盅酒。
廚房內,做紫菜蛋花湯就餅子的雲秀總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倚著門框看她,卻不說話的慕澄。
“你老盯著我看作什麼呀?你要說什麼?”
慕澄聽到雲秀急了,她勾唇,“我沒想說什麼呀,怎麼了?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嘛?”
雲秀知道慕澄鬼機靈一個,她說不過她。
“我也沒什麼事兒跟你說呀,你趕緊拿著碗去吃飯吧!”
慕澄不走,直說,“我等著拿碗盛湯端上去呢,這個,我來。我怕你把手燙了,你看垃圾桶的餅死得多慘呀。黑黢黢的,又沒人給上燙傷膏,可比不得我們雲秀有人疼呢!”
“慕澄,你胡說八道什麼呀?”
雲秀羞憤地直跺腳,她轉身拿著湯勺作勢嚇唬慕澄。
慕澄倚著門,似笑非笑。
“我也沒胡說呀,都是實話。雲秀,黎錚可是要長相有長相,要能力有能力的男人,你不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