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將大簷帽戴好,目光陰惻地向陸驍走去。
陸驍嘆了口氣,“不是,我說顧昀掣,你是不是開不起玩笑?”
“有些話,輪不到你說!”
顧昀掣嘴角上揚,露出一抹陰森邪魅的冷笑,“陸驍同志最近皮子緊,我給你鬆鬆!”
話音落,陸驍被顧昀掣拉拽進了辦公室。
警衛室站崗的新兵被團辦的鬼哭狼嚎的聲音嚇了一跳,但還是站得筆直,只是嘴角因為忍笑而變得僵硬。
不多時,顧昀掣神清氣爽地從裡面出來,他回想陸驍揶揄他的那些話,他是暗下決心不與慕澄多做接觸,可他為什麼聽到陸驍提到西餐廳的事,他率先想到請慕澄去吃西餐呢?
他垂下眉眼站在走廊,內心茫然。
可片刻他就給自己找好了理由——為了給慕澄真誠地道歉。
畢竟,上次在省城的國營飯店是他失約才讓慕澄等了那麼久。
想到這,顧昀掣心情舒暢,整個人又松泛了起來。
他提步疾走,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淺笑,讓人如沐春風。
站崗計程車兵目不斜視地打量著顧昀掣,看著他的神情變化,他眉毛擰得緊緊的。
顧昀掣走後不久,邊走邊整理頭發戴帽子的陸驍嘟嘟囔囔從辦公室裡出來。
“我真是欠你的,不僅要去給你弄教材還要被你蹂躪...”
他一抬眼看到站崗的新兵,他正了正腰帶,腰板挺直地走了。
過了一會兒,來換崗的老兵看新兵忍笑。
“你怎麼了?”
新兵敬禮,他笑呵呵地說,“誰說咱們顧團長冷酷無情的?他跟陸政委練完,他那表情明顯是心疼陸政委的。”
老兵,“......”
他覺得這新兵看問題膚淺,不長腦子。
晚上,慕澄趴在三樓她房間的窗臺上等顧慎之下班,確切地說她在等李秘書和司機王叔,只有這兩人有可能撿到她掉在吉普車裡的紙條。
“滴——”
車子回來了,慕澄蹬蹬地下樓,她沖進廚房拿準備好的兩個鋁飯盒拿了出來。
保姆芳姐笑眯眯地對慕澄說,“小慕,你這個方法做毛豆真好吃,我不喜歡喝酒的都愛上這道下酒菜了。”
涼拌毛豆,那可是燒烤伴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