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一棍子下去,估摸著是兇多吉少了。
鬧成了這般。
棉娘走進去,和氣道,“既然兩家是親戚,都少說兩句,有什麼話,咱們進屋好好說,省得讓外人聽了看笑話。”
眾人見了棉娘,也不知道為什麼,都安靜下來。
林氏終於插上話了,“對,有什麼事情進屋喝口水再說。沒什麼事說不清,老爺子他們也馬上回來了。”
她已經讓二郎去叫盛家管事的老爺子去了。
盛大嬸一扭頭進屋去了。
棉娘客氣的把趙家人請了進去。
趙家兩口子也罵累了,他們進了屋。
棉娘給他們上了茶,讓他們都歇歇,喝口水再說話。
盛家男人不在,盛大嬸是可以當家作主的,可是她氣糊塗了。
平時,做事蠻有主見,也是面面俱到的人,現在別人辱罵她的女兒,便破了功。
氣得找不到北了。
一通回罵,反而讓外人都聽到了,見了笑話。
棉娘這麼一說,她就想到了關鍵之處,所以才先收了罵,進了屋。
氣哼哼地往那裡一坐。
恨得牙根子都癢。
棉娘來調節,她細聲問趙家人。
“聽聞趙家大郎是個很出色的人,怎麼著就不在了,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兩家到底是親家,也有權力關心一二,大郎是怎麼去的?”
趙父是個中年男人,又黑又高,彎腰馱背的。
他紅著眼睛,開口道,“大郎是在縣城五湖布行裡當夥計,我們大郎腦子靈活,能說會道,深受他們掌櫃的看重,月錢都與別人不一樣,比別人要多出幾個錢的。”
那趙母抽空指控道,“我兒好前途,再磨幾年,說不定那掌櫃的就把位置都傳給他了,可惜,被你們家二妹給剋死了。”
“你再說我們二妹剋死趙大郎,你小心我撕爛了你的臭嘴!你們自家兒子是個短命鬼,想賴到我們二妹頭上,想都別想……”盛大嬸子怒火直冒。
棉娘朝她使個眼色。
盛大嬸子消停了。
棉娘鼓勵趙父道,“您繼續說。”
趙父眼眶紅紅,“五湖布行有規定,晚上在布莊裡值夜的人可以額外得一筆銀錢,算是值班收入。我們大郎為了多賺些錢娶你們盛家的姑娘,每天晚上都睡在布莊裡,就在前幾天,布莊裡來了幾個亡命之徒,要搶布,我們大郎不敵,被亂刀給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