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因為他和黎霜私通不夠,還要將她當做生子的工具,害她性命。
但現在的林淵自然不知道這個理由,孟惜和只能告訴他:“沒有為什麼,我就是要看你落魄後悔,只要你過得生不如死,我就高興。”
“你這個瘋子!”林淵咬牙切齒,重重將孟惜和推出去。
她撞在曬書的架子上,將架子和書被撞落,連放在一旁的一盆墨蘭也沒能倖免於難,陶盆摔在地上,花葉泥土砸了一地。
“大娘子!”雪柳趕緊去攙扶她。
孟惜和卻扶著書架笑道:“是我做的,你又能如何呢,出去四處宣揚自己的委屈,告訴穎王是他錯怪了你?”
正是因為知道再如何為自己開脫都沒辦法,林淵才會氣成這樣。他竟然被孟惜和擺了一道,被她狠狠耍了這麼久!
孟惜和站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衣擺:“這只是開始。”
林淵深深吸氣,冷笑:“你覺得我還會給你機會,讓你壞我的事?”
“從今以後,你就待在這個院子裡,哪裡也不能去。”
他要徹底把人隔離在這裡。若不是顧忌孟尚書追究,就憑孟惜和做的這些事,他如今就該一碗藥要了她的性命。
知樂院的院門被關上,雪柳扶著孟惜和:“大娘子,現在該如何是好?”
“怕什麼,他現在還不敢把我怎麼樣。”孟惜和彎腰撿起地上的書,平靜道,“再拿個陶盆來,我把這株墨蘭重新栽好。”
林淵現在不過是色厲內荏,他自身難保,想騰出手來收拾她,沒那麼容易。
“除了讓我禁足,他還能做什麼。”她和林淵,誰更能豁得出去,誰就能贏。
知樂院靜悄悄的,在混亂的林府裡,和它的主人一般置身事外。
二月底,寒食將近。
到了這個日子,各家都開始祭拜先人,不少府邸還會請和尚道士來府上做道場。
林夫人今年也準備請人到府裡來,她覺得府中肯定是撞了邪祟,不然怎麼會不得安寧呢,壞事一件接一件。
“別請那些不出名的小寺廟道觀裡的和尚道士,不靈驗。要請就請最好的,好好給府裡上下驅驅邪。”
要說最靈驗,那自然是太清觀。只是太清觀的道士很難請動,若是從前老太爺還在自然沒問題,現在就不一定了。
但林夫人要求,管家還是帶著名帖去試著請了。
他都打算好若是被拒絕了再去顯華寺請和尚,誰知太清觀竟然應下了。
到了約好的那一日,來了十幾個道士,管家不敢怠慢,先帶著他們去見了林夫人。
林夫人一改在黎霜面前的刻薄,周到有禮地說了些場面話,讓人奉上香火錢和辛苦錢,又要先請各位道長去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