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信不信,也算有了個正當的理由。
理由是有了,仍然少不了父親的一頓臭罵,又得了一陣禁足。
不過這禁足也沒什麼意義,因為當天晚上孟取善就生病了,她每日只能喝了藥躺在床上養病,哪裡也去不了。
孟取善一向身體好,許久沒有生過病了,這一場病來勢洶洶,好幾日都沒好。
快到年關,正是最忙碌的時候,孟惜和手裡的事情都安排不完,聽說妹妹生病,還是特地擠出時間回家去探望她。
她帶了不少好藥材,想給妹妹用上,回去一瞧,發現妹妹那裡竟然堆滿了不少難得一見的好藥。她在林家的庫房裡都沒看到過這麼好的藥。
“都是崔指揮使讓人送來的。”五味說。
二孃落水的第二天就生病了,崔指揮使的訊息不知道怎麼會那麼靈通,當天就帶著不少藥材上門,不過他當然是不可能到“侄女兒”閨房探望的,只是問了兩句,留了藥材就走了。
之後每隔兩天就送一批藥材過來,都足夠二孃去開個藥鋪了。
“崔競?和他又有什麼關系?”孟惜和聽到這個名字就不爽快,坐在妹妹床邊,伸手試她額頭的溫度,“你好好給我說說,這次生病這麼突然,究竟怎麼回事,是不是和崔競有關?”
孟取善咳嗽兩聲,拉起被子遮住自己半張燒紅的臉,只露出一雙水潤的眼睛。
孟惜和不忍心逼問生病的妹妹,扭頭看五味:“五味,你說!”
五味使勁瞅孟取善,還是在大娘子嚴厲的目光中支支吾吾把事情說了。當然只是說了跳水救人的事,和崔指揮使說話那一段沒敢說。
孟惜和聽完,隔著被子扭了妹妹一把:“你不要命了!我早說了,要你離崔家那群人遠一點,一遇到他們就沒什麼好事!”
孟取善嗓子有些啞:“大姐,這話就有些偏頗了,不管怎麼樣,崔四叔到底是救了我。”
孟惜和冷著臉不說話。她想起前生的一件事。
那時妹妹已經嫁進崔家,崔衡與他的外室在外居住,妹妹一個人在崔家。
那段時間妹妹常去林府看她,陪她說話,她第一次在妹妹口中聽說崔競。
“姐姐,你知道我家裡那位四叔嗎?”
“崔指揮使?他怎麼了?”
“昨日發生了件有趣的事。最近天氣炎熱,我在崔家那個小湖裡玩水,崔四叔路過以為我溺水了,嚇得跳下水裡去撈我,誰知他腿忽然抽筋了,最後還是我把他撈起來的。”
“……圓圓!姐姐是怎麼和你說的,不許你再偷偷玩水,你如今是崔家婦,不比未嫁在家時,出格一些只是受兩句訓斥。萬一被發現了,你知道會有多少閑言碎語嗎?還有你和崔四叔,說是救人,但謠言不講道理,被人看到了你百口莫辯!”
女子的名聲太重要了,孟惜和就深受其苦,她不想妹妹和自己一樣,只能拼命告誡她循規蹈矩。
她當時拉著妹妹,要她再三保證,不能再行事莽撞隨性,也要注意與崔四叔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