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含雁頭疼了,她就安全了。
秋月很快從盥洗室出來,洗過臉的她,看起來眼睛依然通紅,不過,許是得了廂竹的承諾,跟在廂竹身後步伐輕盈,似有了些許底氣。
拂慈院,許含雁正在打聽湘綺院的事,就聽見沒有小丫鬟在廊下回稟說,廂竹來了。
許含雁嘴角上揚,笑容有些得意。
看吧,不過是扣了那賤婢的兩個丫鬟,就火急火燎地來她院子裡要人。
太沉不住氣了。
“讓她進來。”許含雁歪在貴妃榻上,手中拿著一柄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
廂竹領著秋水與秋月,一併進來。
“湘兒請母親安。”廂竹乖順行禮。
秋水和秋月也跟著福身:“奴婢拜見夫人。”
許含雁揚了揚眉梢。
剛剛她故意罰了秋月再讓秋月回去湘綺院,就是讓秋月好好轉達她暗含威脅廂竹的意思。
看著廂竹向自己行禮時低眉順眼的模樣,許含雁覺得一顆心特別的滿足。
“免禮,坐吧。”
許含雁笑盈盈地用團扇指了指椅子。
“是。”廂竹邁著蓮步走過去落座。
秋水和秋月一左一右站在廂竹的椅背後方。
“湘兒身體不適,藥膳可服用了?怎麼不在湘綺院歇著,到母親這兒可是有要緊的事情?”
許含雁語氣溫和。
廂竹聞言露出乖巧的笑:“多謝母親關心,藥膳還未曾服用,不過是院子裡的一些瑣事需要同母親商議,這才又來打擾母親。”
“哦?”許含雁的目光從秋月面上掠過,裝出不知發生了何事的表情,柔聲詢問,“湘兒不妨說說?”
“是,”廂竹迎著許含雁的目光,聲音輕輕柔柔,“女兒自從被母親接回侯府後,母親事無巨細,將女兒院中的一應事宜安全得特別到位。”
廂竹從椅子上站起來,屈膝福禮:“鄭婆婆這等惡奴,女兒將她發賣了就是,不該將人扭送到母親跟前,礙母親的眼。”
“到底是女兒院中的下人,實屬不該再勞煩母親幫忙管束,女兒在此,向母親告罪,還望母親寬恕女兒這回。”
許含雁瞧著廂竹收起稜角,對著她謙遜乖順的模樣正高興呢,結果聽著聽著,覺得不對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