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這位歐陽小姐在宮裡有了大造化,昌永侯夫人無奈之下才將人接回府的。
難怪,他們瞧著這位侯夫人臉上的笑很牽強。
“父親、母親,咱們先回府吧。”
議論聲引得許含雁的面色難看至極,歐陽琰琬很怕許含雁當場發作,忙隔開百姓看過來的視線,柔聲細語地哄勸道。
“夫人辛苦了,咱們進府再聊。”
歐陽孺當即扶著許含雁的胳膊進了侯府。
“湘姐姐,咱們也走吧。”歐陽琰琬過來拉廂竹的手。
廂竹不適應,但也沒有躲開,對著歐陽琰琬笑笑,與她進了侯府。
歐陽修傑對著門房吩咐了幾句,緊了緊披在肩膀上的狐裘,邁步跟上。
歐陽孺與許含雁直接回了正院。
歐陽琰琬瞧著許含雁的模樣,是不打算再管廂竹了,她鬆了口氣,引著廂竹往她的院子走去。
翠竹跟在二人後面,不明白自家小姐為何對廂竹這麼好。
“母親心中也是有的,這些時日,湘綺院的修葺,都是她親自在監督。”
“屋中一應陳設,均是母親掌過眼的,但因時間倉促了些,許多地方還未完善,湘姐姐莫要以為是故意為難,這些時日匠人們會繼續來做工,直到將院子修葺妥當。”
湘綺院到了。
廂竹立在院外,目光從這座院子的牌匾上收回,投放到前路。
假山流水,亭臺樓閣,曲廊回橋。
芬芳花卉,奼紫嫣紅。
廂竹步入院中,入目一磚一瓦皆是景。
歐陽琰琬走在廂竹身側,陪著她將院子繞了大半,引著她走到臥房處。
當踏入臥房時,歐陽琰琬終於明白了歐陽修傑同她說的那句,這座湘綺院,應是母親為她準備出嫁所做的準備。
歐陽琰琬第一反應便是去看廂竹。
她想知,廂竹瞧見滿屋子的奢華精美陳設時,會是何種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