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兩兄弟各自散去照顧客人。
昌永侯也不擅長同這些皇子世子們打交道,小輩兒們,自己去玩樂就是。
歐陽修傑提前就想過,避免宴會無趣,特意闢出附近的空地擺放了投壺,供大家消遣。
不少公子哥聚在投壺場地外,邊投著玩邊講著最近京中發生的趣事。
說著說著,話題就落在了四皇子同歐陽小姐的婚事上。
“當年聖旨賜婚,可曾寫清楚歐陽小姐的名諱?”有人好奇問道。
旁邊的人用手肘撞他做提醒,壓低聲音:“這裡可是昌永侯府,聽聞四皇子也來了,你是想把人都得罪透了?什麼話都敢問!”
那人回神後驚出滿身冷汗,再閉上嘴巴雙手作告饒狀,再不敢亂言。
說者不再言,周圍的聽者可多了去了。
不少人都在想,聽說四皇子更喜歡歐陽大小姐,也不知這成婚的物件,會不會換。
女眷這裡,蔣夢菡和廂竹已經對上了。
世家子女特想看她們會說些什麼,奈何蔣夢菡的性子太潑辣,她們生怕被波及到,只能遠遠聽著。
“歐陽大小姐好大的譜,竟然讓我們這麼多人等著!”
蔣夢菡聽了歐陽琰琬的勸說,告訴自己不要針對廂竹,也不知怎麼,話一出口,就陰陽怪氣的。
可她說都說出口了,讓她向廂竹道歉是不可能的。
反正廂竹在宮裡當了十幾年的奴婢,什麼難聽話都聽到過,她不過說了兩句事實,想來廂竹也不會往心裡去。
“女眷自有母親跟嬸嬸陪伴,琬兒更是與你相伴許久,嫣兒待人接客舉止得體,不曾讓那位小姐有些許不適,繞溪亭中點心茶水應有盡有,就算小姐們想要喂魚逗趣,亭子中臺子都已準備妥當,不知蔣小姐哪裡來的怨氣?”
廂竹迎著蔣夢菡倨傲的目光,毫無顧忌地懟了回去。
蔣夢菡的倨傲因為廂竹的話逐漸皸裂,她不可置信地指著廂竹:“你在胡言亂語什麼?我何時有過怨氣?”
“哦?”廂竹尾音上挑:“那蔣小姐作為向我道賀的賓客,為何對我態度如此惡劣?一副不將我放在眼中的模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蔣小姐是今日主角呢。”
聽著廂竹嘲諷的語氣,蔣夢菡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