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疑點重重,但查案子的事情,是京兆府的事,與咱們無關。”
歐陽修傑輕語:“我與長姐說這些,只因為正巧碰見了此女子,既然救了人,便要將日後的麻煩事兒一併考慮進來。”
廂竹聽懂了歐陽修傑的話外音。
皇後娘娘懲罰貴妃的時候,可是以她為藉口開始的,貴妃心中恨透了她。
恐怕皇後催促許含雁接她出宮,不止是因為被皇帝過問了兩句,也擔心貴妃解禁後,不管不顧要了她的命。
歐陽修傑同她說這些,也在提醒她,珠兒會是安國公府想要除掉的人。
他們幫了珠兒,安國公府的人,可能會新仇舊怨一同算在廂竹身上。
廂竹微微一笑:“所以,傑弟這是怕我被安國公府的人暗殺了,才會出面安排珠兒的事情?”
歐陽修傑被點破心思,耳尖泛紅,不自然地輕咳一聲轉移話題。
“長姐莫要憂心,你既然已經回了侯府,安國公府中想要長姐不痛快的人,只能在屋子裡跳腳,什麼都做不了。”
廂竹只覺驚奇:“傑弟竟然會說這般打趣的言論?”
她不禁盯著歐陽修傑看個不停。
歐陽修傑泛紅的耳垂因為廂竹的視線,染紅了兩只耳朵。
宮中擷芳殿。
養了三日的趙燁終於能下床活動了。
筋骨未傷,皮外傷連敷了幾日上好的療傷藥,加之藥膳輔助,昨夜還泡了一回藥浴的趙燁,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趙燁換了身絳紫色的長袍,烏發高束用發冠固定,看起來神清氣爽。
他領著元寶往景仁宮去。
元寶嘗試著阻攔:“殿下,娘娘前幾日下令讓您在臥房裡好好養傷,不許出擷芳殿。”
“你也說了,母後下令讓我在屋子裡養傷,我是傷養好了才出的擷芳殿。”
趙燁早就想好了說辭,反駁完元寶後不禁轉頭看向寒池殿的方向,小聲嘀咕:“況且,我也沒去別處。”
元寶不敢吱聲。
廂竹出宮的事情,元寶千叮囑萬囑咐,不敢讓四皇子聽見一絲一毫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