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陸姨娘生下了女兒,取名歐陽琰嫣。
當年正是後院多了懷孕的陸姨娘,餘香娣分心乏術,才給了許含雁尋找送子女的機會。
等到餘香娣反應過來時,許含雁的肚子都大了。
到手的世子夫人飛走了,夫君未來的侯爺爵位也飛走了,這輩子都要被許含雁壓一頭的餘香娣,自是不甘心。
許含雁多年不孕養送子女才懷了身孕的流言蜚語,便是餘香娣傳出去的。
兩個孩子的滿月宴上,那些人對許含雁所言,也是餘香娣的手筆。
果然,許含雁聽進了心裡,每次看見歐陽湘都痛苦萬分,最終用了手段,抹掉了歐陽湘在侯府的一切,將她送入深宮自生自滅。
自從歐陽孺繼承昌永侯的爵位,許含雁成了昌永侯府的當家主母以後,餘香娣就很低調。
他們一大家子都搬去了昌永侯府的西苑住。
除非府中開家宴守歲這等喜慶事兒,餘香娣才會出現。
像今日這樣的接風宴,許含雁是萬萬不會邀請餘香娣來的,她也沒想到餘香娣會來。
看見餘香娣的那一刻,許含雁的思緒不禁飄到十幾年前,她興高采烈為兩個孩子辦滿月宴的那日。
“餘香娣,說話注意些!”
許含雁目光漸冷,話語間全是警告之意。
“哎呀,我這是許久未見大嫂,太過激動才會說錯話,是偷偷抱回來的,不是偷。”
餘香娣用團扇半遮面,笑盈盈地糾正自己的口誤。
廂竹同歐陽琰琬上前,向著餘香娣見禮。
“嬸母。”
“嗯,”餘香娣輕晃團扇,用毒辣的視線將廂竹打量一番,“宮裡就是養人,瞧,當年那個纖細瘦弱的小丫頭,也是長成了水靈靈的大姑娘。”
“你們還不趕緊過來向你們堂姐見禮?”
餘香娣鳳眸斜睨著身側幾位女子。
“堂姐。”
梳著婦人發髻的年輕女子,應該是餘香娣的次子歐陽修遠新娶的夫人,陳氏。
穿著胭脂雪錦緞花枝蝶翼羅裙梳單髻的少女,就是陸姨娘所出的歐陽琰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