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趙燁皺眉,“說過的話無需重複,我過耳就忘,不願多聽。”
“是,”廂竹稍一思索,重新開口:“殿下也知,雙芸鬧成這樣,若殿下再與奴婢多親近,便是佐證了雙芸所言為真。”
趙燁有些不高興的抿了抿唇:“本就是真。”
廂竹開始一本正經的說歪理,
“那夜本就是被穢藥所迫,奴婢又沒勇氣自殘喚回理智,才會與殿下有了一夜痴纏,殿下可當奴婢是尋常解藥即可,無需過度關注。”
“殿下既已認下那夜之人是雙芸,並非奴婢,便莫要執著。”
“何況雙芸對殿下用穢藥的事,塵埃落定,殿下何故再扯出奴婢來?”
廂竹說到這裡換了語氣,認真地看著趙燁的眼睛,聲音輕緩:“殿下,只需一年,奴婢只需在寒池殿再消磨一年,就能出宮了。”
趙燁的心,又被刺痛了。
他不禁輕笑出聲。
笑自己瞭解廂竹,笑自己有先見之明。
他笑著打趣:“廂竹姐姐這張嘴,全是刀子,只要開口,我這渾身的肉都被割得生疼。”
廂竹又被激得渾身不自在。
她呼吸都紊亂了些,好不容易穩住,卻不知道要繼續說什麼。
“原來,廂竹姐姐喜歡聽我這麼叫你。”
趙燁敏銳地察覺出廂竹的異常,他笑容狡黠,故意曲解廂竹,句句都帶“廂竹姐姐”。
廂竹頓時有種無力感。
她並非覺得稀奇,不過是怕趙燁稱呼她,被有心人聽了去大做文章。
雙芸的事情還沒徹底結束,再多出她“引誘”四皇子,四皇子親密稱呼她姐姐這種事,她還怎麼活?
可廂竹又無法同趙燁說清這裡的利害關系。
他是主,她是奴。
主子年紀小稱呼比自己大的女官姐姐或者姑姑,在宮裡都是尋常事兒,她這般敏感就是她的問題。
趙燁笑眯眯的威脅:“只要廂竹姐姐別再說要與我劃分界限的話,我就不在人前這麼喚姐姐。”
廂竹正欲開口,被喊叫聲打斷。
“廂竹姐姐不好了!雙芸被杖斃的時候喊冤,說指使她威脅她的人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