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琰琬所圖的是四皇子妃的位置,日後兩個人如過往般,相敬如賓也挺好的。
她甚至還萌生過大逆不道的念頭,等日後成婚後,她可以用趙燁的秘密換取自個兒養面首的機會。
也算是逍遙自在了一生。
歐陽琰琬滿腹委屈。
廂竹還是她名義上的長姐,聽聞,不是廂竹的存在,她與哥哥很可能不會存在。
可母親卻將廂竹送到了宮中,任由廂竹在宮中自生自滅。
歐陽琰琬很瞭解許含雁。
她知道,許含雁送廂竹入宮,並非盼著廂竹有出息,不過是期盼著哪日廂竹被一卷草蓆裹著屍身扔進亂葬崗。
正因為如此,歐陽琰琬每每想起廂竹,才會滿腔愧疚與悔恨。
她悔,她不該那日在擷芳殿用膳時,故意設計為難廂竹。
她悔,她不該任由翠竹故意弄傷廂竹的手。
她悔,她不該故意放縱蔣夢菡去鞭笞廂竹。
她更悔,她不該任由蔣夢菡胡來想要毀了廂竹的臉。
若無京郊別苑的意外,有兄長的出面,馬場上的事情豈會傳得人盡皆知,誰又會將注意力放在宮女身上?
歐陽琰琬只要想到,廂竹知曉她是她的妹妹,知曉自己的妹妹想要各種傷害自己,而自己還不能反抗只能受著時,歐陽琰琬便覺得呼吸都是痛的。
讓歐陽琰琬最更難過更無助的是,廂竹對她的未婚夫根本無意。
是他,是趙燁一廂情願地想要強留廂竹在身邊。
歐陽琰琬失魂落魄的轉身。
她竟連退親成全廂竹和趙燁都不能。
吾之糖霜彼之砒霜。
“我說四弟著急入宮怎還會讓我在宮門外碰見,竟是被美人攔了路。”
“歐陽小姐是遞了拜帖等宮中回話麼?四弟怎能讓歐陽小姐等這般久?你怎不直接領她一同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