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陸飛鴻揉揉屁股,瞪了李沙棠一眼,最後還是屈服於武力之下,給她講了個詳細的。
衛國公府是開國時的勳貴,傳到這一代時落破了許多,僅有一塊勳貴的牌子掛在那兒了。
陸飛鴻他爹沒什麼才幹,混了許久官場才混了個四品,他幹脆就在國子監忌酒這位子上坐穩了,順路還娶了個媳婦。
由於陸老爹娶媳婦時都三十了,是名副其實的老男人,稍微有些身價的姑娘都不願嫁給他。
他也不挑,幹脆娶了個五品小官之女,兩人差了十多歲,典型的老夫少妻組合。
誰知陸夫人的手帕交忽然被聖上看上了,不僅火速進了宮,沒幾年還封了靜妃。
靜妃年紀小又得聖寵,她跟宮裡女人玩不來,便求了聖上給陸夫人一個隨時進宮的恩賜,聖上倒也允了。
從那以後,陸夫人時不時就帶陸飛鴻進宮,陸飛鴻稀裡糊塗就成了鹹安公主和三殿下的兒時玩伴。
“這麼說,你跟鹹安感情還挺好的?”李沙棠揚著眉,不可置信地看著陸飛鴻。
陸飛鴻攤手苦笑,“哪兒能啊!我就是公主身後一端茶送水的隨從,叫的好聽而已!”
李沙棠“嘖嘖”兩聲,忽然道:“那還是我好,幫我做事好歹吃的皇糧。”
陸飛鴻一愣,一會兒後臉忽然綠了。
這是諷刺他一直就是幫人做事的命呢!
陸飛鴻兩手扶上雙刀,正要拔動時,眼睛突然瞟到“秋水”,那刀面正拔出些許,折出雪白的光來。
“君子難與小人計較!”
陸飛鴻轉身,提著兩把刀繼續去演武場苦練技藝。
他身後,李沙棠笑得直不起腰來。
酉時,紫宸殿。
流水般的珍饈盤盤獻上,一個個嬌花似的美人兒隨著珍饈魚貫而入。
教坊司為了這場宮宴費盡心思,能進來的都是個頂個的舞者。
教坊司精心調教出來的“內人們”在方陣前後如痴如醉地演奏著、舞蹈著,做出一系列複雜又精妙的動作。
“搊彈家”在方陣中間隨節奏翩翩起舞,動作簡單卻飄逸。南蠻皇子拓跋宏坐在聖上下首,目不轉睛地盯著舞動的美人們。看到激情處時,他還會撫掌和拍、大聲叫好。
李沙棠坐在中列,她漫不經心轉著酒盞,全程忽視李懷恆投過來的視線。
李懷恆垂下眼皮,他摩挲著酒盞,忽然對著拓跋宏舉杯高飲,“我敬王子一杯!”
“四殿下豪情!”拓跋宏舉杯一飲而盡。
聖上對拓跋宏的反應很滿意,他高舉酒盞,朗聲道:“拓跋小友,朕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