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整個經過,我也是一臉唏噓,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追問莉莉,還想不想得起那個神秘怪人的長相?莉莉偏頭回憶了一下,說當時天有點黑,自己只知道那是個面板黝黑、中等身材,脖子上還纏滿繃帶的傢伙,
“對了,他左臉有很多刺青,上面是一些看起來十分詭異的圖案,老嚇人了。”
我和明叔面面相覷,都搖頭不說話。
等莉莉恢復了行走的力氣後,我們帶她一起去感謝龍達空。
經過一夜休息,龍達空氣色已經調整過來,把手按在莉莉頭上唸了句賜福經咒,接著就嘀咕了幾句泰北方言。
我聽不懂,找明叔翻譯。明叔一臉愁煩道,
“龍達空的意思是,自己是出家人,只負責救人,不會出手幫我們對付那個降頭師,對方昨天吃了大虧,肯定會想盡辦法保護,接下來還得靠我們自己。”
雖然很無奈,但我也點頭表示了理解。
總不能讓一個修行佛法的人,跟我們回去和對方降頭師拼命吧?龍達空是個慈悲的人,一輩子吃齋唸佛連雞都不肯殺,這種事太為難他了。
拜別龍達空之後,我們就啟程返回曼谷市區,好在阿贊吉沒有拋下我們,選擇了繼續跟上來。
我很興奮,雖然阿贊吉表面是個冷血的人,但心腸卻很熱,我就猜到他肯定不會見死不救。
阿贊吉可能是猜到了我的想法,冷哼了聲,“別想太多,我只是對這個降頭師修煉的陰法比較感興趣。”
他說昨晚幫莉莉解降的時候,明明感覺到對方修煉的是一種原始黑法,這種經咒應該早就失傳了才對,如果阿贊吉能把這些原始經咒弄到手,修行就能更進一步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只好苦笑起來。
回了唐人街店鋪,明叔剛要取出鑰匙開門,細心的阿贊吉就在門上發現了一個血色手印。
他皺眉走過去,對著血手印看了很久,慢慢把目光眯成了一道縫。
明叔也緊張得不行,深吸一口冷氣說,“這誰呀,居然把血手印弄在我的鋪子大門上,簡直過分,這不是詛咒我倒黴嗎!”
阿贊吉哼笑了下,說對方可不僅僅只是詛咒你倒黴而已,他真正想要的是你的命。
明叔緊張得嚥唾沫,我也回過味來了,一臉驚駭道,“莫非這是血手印是對方降頭師留下的?”
明叔馬上反駁道,“這不可能吧,那傢伙怎麼能找到我的鋪子裡來?”
阿贊吉平靜道,“沒什麼不可能的,對方給這個女人下完降頭之後,隨時都能透過陰法感知她的一舉一動。”
莉莉曾經半夜跑到鋪子裡面向我求救,這件事根本瞞不過對方的感知。
明叔聽到這裡已經開始發抖了,莉莉的臉色也陷入了慘白,無助地捂臉哭泣道,“這個傢伙為什麼這麼恨我,我到底哪裡得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