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突然性情大變的許清霧,讓許天易也感受到了害怕,平日裡張牙舞爪的爪子,全都暗搓搓收了起來。
他捂著屁股從地上爬起來,精心打理的造型成了雞窩,淚眼婆娑指著許清霧控訴,“許清霧,我今天就是來傳話的,爸媽說了,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是你能在晚上六點前回家,過去你說的那些混賬話,他們就既往不咎!”
“可要是你還不識抬舉,那從今往後,爸媽就不認你這個女兒。”
許天易放完這些話,便一刻也不敢在逗留,生怕再捱揍,捂著屁股就跑出了別墅。
看著許天易這沒出息的慫包樣,許清霧扶額,覺得跟他姐弟一場,實在有些丟人。
她扶額,謝執卻以為她是難過,桃花眸掠過心疼,大掌輕輕地落在了她肩膀上。
“別難過,你要是想去,我陪你一起,你要是不想去,我也會陪著你。”
話說完,謝執就發現許清霧的肩膀在抖。
本以為她在哭,可沒多久,原本還是低低壓抑的笑聲,突然徹底放開了起來。
“哎喲不行了,我要笑死了,開心,實在是太開心了。”
謝執:?
他不知道許清霧是不是用笑掩蓋失落,只覺得她現在這樣子,實在讓人不放心。
“許清霧,中邪了?”
許清霧把謝執打趣放到她額頭上的手,再度拍開,狡黠的狐貍眸中,染著愉悅的笑。
“中什麼邪,我早就想跟他們斷絕關繫了,之前還拿了五千萬當籌碼,這次話是他們自己說的,這五千萬我就省下了。”
正好,用來償還宴寒舟的違約金。
而且,她要是沒猜錯的話,今晚,許家人是給她擺了場鴻門宴。
既是為她設的局,她不去,豈不是對不起他們的辛苦。
正好,她也有件事需要完全敲定。
“那你今晚陪我去許家,就以……未婚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