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滿屋子裡都是血,牆壁上、天花板上,各個擺件上,無一不是血,甚至還有些沾染了碎肉!
各種形狀,但是屋內並沒有發現徐銳的屍體。
張相宜看向屋內唯一一個不能一眼看完的地方——衛生間!
後面的人擠了上前,有人嚇得尖叫,有人直接把簡依拽了起來就拉到外面,也有人跟著他們走了進來。
“你們不去瞧瞧?”劉子海看向站定在原地的兩人,挑了挑眉,“兩位成為未婚夫妻我看來是必然的。”
面對這麼駭人的場景,兩人面無表情,既沒有受到驚嚇地叫出聲也沒有害怕地去了外面。
蕭行知抿下唇線,聲音端的是漫不經心,“那到時候劉少不要忘了送個大禮啊。”
蕭行知拉過張相宜,自己走在前面,“不過這樣的大禮我就不需要了。”
衛生間並沒有危險,沒有他們想的那些機關道具,只有徐銳被像豬肉一樣宰成一坨一坨的,堆在衛生間的洗手盆裡,水龍頭是開啟的,一小股水一直流著,慢慢擠滿了碎肉的每個縫隙,最後溢位洗手盆流了下去,這也就導致了整個衛生間的地面全是血水。
但現在的血水很淡很淡。
“這麼大的仇恨?”三人站在衛生間門口,觀摩著。
誰也不想踏進去,他們穿的鞋子是定製的拖鞋,沾水就不太行。
劉子海臉色不太好,“我出去和他們說一下,看要不要動徐銳。”
張相宜捂著嘴有些想嘔,她再怎麼堅強,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也好不到哪兒去。
蕭行知拿過從大廳帶的橙子放到了她的鼻口,“聞聞,會好些。”
蕭行知本人的神色也不太好,任誰看到這樣的場景能夠做到真正的毫不在意?可以說就算經常辦大案要案慘絕人寰案件的人猛然看到這樣的場景也會愣上幾下。
張相宜手中握著橙子,慢慢剝開,清新的橙子味兒撲面而來,將周邊的血腥氣擠開,兩人感覺好受了很多。
手中握著的橙衣分給了蕭行知一些,又把橙子肉喂給了他,這才道:“等會兒讓席醫生進去看看,那到底是人|肉還是豬肉。”
正在大廳檢查食品安全的席梓瑞莫名覺得鼻子有些酸酸的,總不能是昨晚被迫昏迷感冒了?
也不會啊,他被子蓋得好好兒的。
張相宜嘴裡嚼著橙肉,手拿著程衣放在鼻尖思索著,分得這樣碎,是為了什麼?
因為仇恨嗎?
因為對徐銳有恨,所以才做得這樣決絕?
可徐銳在這裡面的人裡,並不算罪大惡極的,罪惡排行榜上,他都只能排末尾,為什麼選中的人是徐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