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差點噎著,最後憋出一句:“身為代表國家出戰奧運的選手,能不能別這麼八卦。”
張禮卿不服:“誰說運動員不能八卦了?而且我這怎麼能算是八卦呢,我只是跟你分享一個重要資訊,這個基地的建成,還有你家陸主任一份功勞呢。”
飛羽沒好氣的說:“陸主任不是我家的,你以後不要說這種讓人誤解的話。”
“什麼?陸主任不是你家屬?”小潘教練震驚,“我以為你們倆早就……”
“對啊,大家都這樣說啊。”張禮卿附和。
“都那樣說?我們倆早就怎麼?你們都哪兒哪兒聽來的亂七八糟的話。”飛羽好笑的問。
“那、那為什麼陸主任出車禍的時候,是你通知的攀巖中心?”
“還有啊,陸主任以前跟潘指導水火不容,為了你都跟潘指導低了頭。他那麼驕傲、那麼討厭國內酒局文化的一個人,在中心幾次飯局上主動給潘指導敬酒,喝吐了兩回呢。”
“不止這些呢。陸主任以前絕對不碰他父親的資源,這次藉著他父親葬禮,去找那些老頭子拉資源,硬是給咱們攀巖隊拉來了三個大贊助!而且這全都算在老潘的成就裡,他全都讓出來了。”
“對啊,你知道臨近奧運再讓那些品牌臨時贊助一個隊有多難嗎?大部分品牌都是上屆奧運剛結束就簽下一個奧運週期的贊助。陸主任真的是把那些大老闆們都請動了……哎你碰我幹嘛?”
小潘給張禮卿使眼色讓他停下,因為飛羽的臉色明顯變化。
飛羽的確不知道這些。她甚至不知道陸風銘有能力、有許可權做這些事。她連他具體的工作職責是什麼都不清楚。
自己何德何能,被這樣的人眷顧。
而自己又能給他什麼?
且不說奧運的結果如何,單說奧運結束後、自己需要立刻開始三年規培,幾乎不會有空閑時間。這種狀態下如何能與他開展一段健康的戀情?
不、現在不能多想、不能分心。
況且,陸風銘為自己做這麼多事,難道會期待自己以身相許?
不,他期待看到的是王者歸來,是自己站上奧運最高領獎臺。
這也是自己最想要的。
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靜下心來,專注訓練。
下車後,飛羽和張禮卿被帶去運動員宿舍。所有專案運動員混住,女運動員一棟樓,男運動員另一棟。飛羽被安排在3樓,她的隔壁就是許知瀾。而兩人對面的兩個房間,分別住著女子速度賽選手孫麗和張曉曼。
這是國家攀巖隊第一次以四男四女、足足八人的陣容參加奧運會攀巖專案,其中飛羽、許知瀾、華愚和張禮卿參加兩項全能,另外四位孫麗、張曉曼、楚鵬、鄧無雙出戰速度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