舀起一匙湯送進嘴中,飛羽雙眼放大,果真是少有的清甜鮮香。
她夾起卷著菌子面條送入口中,面條滑嫩,菌菇多汁,只一口就帶給她難以言說的撫慰。
梁玉很滿意她的反應:“不錯吧?先專心吃麵,吃飽肚子了就不會多想了。人呀,越是低血糖,越容易讓自己胡思亂想。”
吃了幾口,飛羽的肚子後知後覺,竟“咕嚕”叫了一聲。
梁玉沒有笑她,而是體貼的說:“你一看就是餓過了。慢慢吃,咱們倆不著急。”
一碗麵下肚,又吃了半盤咖哩時蔬,飛羽終於想起來問梁玉。
“姐姐,我還不瞭解你具體是做什麼的呢?剛才你幫我開導那些,你是心理學家嗎?但你又能幫阮妮聯絡到國外的醫學專家,你的人脈一定非常廣吧?”
“當然不是。”梁玉眼前的小份海鮮沙拉已經基本吃完,她正在翻著選單選甜品,“我倒是曾經嫁給一個心理學家,但那家夥完全不靠譜,早被我踢開了。”
“我完全看不出你像結過婚的人。”
“這也沒什麼能看出來的,難道結過婚的人臉上都有一樣的特徵?”
飛羽輕笑:“那倒是。”
梁玉在選單上挑了半天:“杏仁奶冰淇淋你吃不吃?看上去挺不錯的。”
飛羽忙擺手:“我吃不下了。而且餓了挺長時間,不能一下吃太多。”
“倒也是。”梁玉把選單放在一旁,托腮道:“我本職工作是赴外醫療啦。算是趕上了風口,發展還行。所以能幫阮妮聯絡到瑞士的眼科專家。但其實很多時候赴外醫療不是因為國外的治療技術更高,而是因為資源的不均衡。不過你想問的並不是我做什麼吧。你應該是想知道我和陸風銘什麼關系?”
飛羽被對方的直白驚到,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哈哈,別害怕。我和他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故事。”梁玉大方的說,“我們倆嚴格來說算遠親,我媽和他爸是什麼三代之外的親戚,不過基本沒什麼交流。”
飛羽決定認真聽。
“我倆認識也不是親戚走動的場合,而是在語言培訓班上。他那會兒在準備出國,我也是。不過他語言很好,來上課就是單純為了了解語言考試的答題技巧。我就不一樣了,每天上課都超級吃力。
“我倆正巧做鄰桌,口語課上預設是搭檔。有次老師讓練習的題目是自己的家鄉,我倆相互一說,發現父母那輩的老家竟然在同一個地方,就是這個契機才發現我們是遠親的。
“不過這個不重要。後來他一次考試成績就直接出國了,我勉強拿了個分數,跑去國外念語言。那會兒我們勉強在網上聯系,但各自的生活學業都焦頭爛額,也沒太大精力關心對方。
“後來他家裡出了挺大的事情,連我媽都跟著受牽連。我跟我媽影片的時候才知道這個訊息。我媽跟我說她沒見過這麼沒良心的兒子,爹孃出了那麼大事情卻不肯回來,反而說要待在國外完成學業。
“我也是這個機會和他又重新聊起來,才知道他父母的事情沒我媽說的那麼單純,他之所以不回國也的確有足夠硬的理由。不過不說這個,總之我和他就是有點遠親的朋友,這樣說你放心了吧。”
飛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啊?放心?沒什麼不放心啊。不不、我是說,我沒什麼立場……”
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