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臉微紅,婉清沒再說什麼,林逍看向雪寒:“雪寒,吃了飯我要出去一趟,月荷在閉關,那你就得保護好婉清幾人了。”
“我一定會的。”俏丫頭點了點頭。
吃過早飯,林逍走出了府衙,沒讓人跟著,沿著大街一直走出了十里地,林逍挑了處茶攤坐下,湮滅決運轉到極致。
將自己的氣息壓縮到幾近於無,神念卻包裹住十里外的府衙,足足一箇中午沒有任何異樣發生。
從懷中攤開那張從裴月荷房間找到了紙張,紙張已經泛黃,上面是林逍一年前寫過的一首詩。
“一夜夫妻百日恩。”
“休書一紙呈於君。”
“誰知沉魚落雁者。”
“竟是招災生禍人。”
“武王林逍六月十六休妻裴紅妝。”
那一夜過後裴紅妝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足足一年多未見,然而此刻這首詩出現,表明這個女人回來了。
並且一出手就抓走裴月荷,在林逍原句之下還有一行娟秀細膩的小字,“西出臨海三百里枯樹林靜候”。
除了匈奴攻打涼州的那一段時間,極少有人能讓林逍為難,而現在裴紅妝是一個。
若是按照信中的去當那甕中之鱉,陸婉清等人怎麼辦?
能在昨夜悄無聲息不驚動自己的情況下擄走裴月荷,說她裴紅妝有此本事,林逍打死不信。
那就說明裴紅妝身邊有高手,至少不下於自己的高手。
錢塘江決堤,齊傑看到的七個人,一身紅。
心中呢喃著,已經明白,這次錢塘江決堤水淹半州估計就是裴紅妝搞出來的,臨海城外的大坑,秦亂世的斷刃。
再次攤開書信,看著原詩句下的一行小字,寫的秀氣,表明寫字之人當時心境很穩,就算距離自己只有一院之隔,心境都沒有絲毫波動。
但這也透露了一件事,那就是裴紅妝此刻無比的危險,三百里枯樹林必然是一個死局。
心念一動,林逍眼皮一跳下一刻身影出現在另外一處。
臨江城外的一條小溪。
女子閉目盤坐,後背微紅察覺到異樣頓時睜開眼睛,看到來人之後又鬆了一口氣。
“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