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一夜過去,天將泛曉,萬物復甦……
遠遠的,在一座山頭上,敖雲目光如電,直盯著數里開外的谷內帳篷,時至此刻仍無動靜……
“怎麼樣?還沒出來嗎?”
敖勝打坐在一塊山石上,喝著一壺酒。
“這都大天亮了,連太陽都升起來了。”敖雲搖了一搖頭,狐疑猜道:“莫不是昨晚因珍妹被發現?已經趁我們不備早就開溜了吧!”
“這怎麼會?”
敖珍似乎直到此刻仍猶覺羞於啟齒,面色潮紅,一聲反駁,再次低垂著眼眸。
“咦?出來了。這倆男女還真是能睡呀!哎呀……我曉得了。”
突然之間,敖雲一拍額頭,似乎這才恍然大悟,頓時汗顏不已……
“哦?你一驚一乍的,曉得什麼了?”
敖勝悠哉樂哉喝著小酒,不容一問。
“我怕說出來後,珍妹定會怨我,不過等今晚,由我親自出馬,必然得手。”
敖雲果不愧是縱橫花叢的老手,立時眼泛異光,目不轉睛盯著兩人吃好喝好,收拾停當,御駕著金絲如意鳥出發而去。
“敖雲哥,這可是你說的,今晚你去,可別到時又賴上我。”
敖珍兀自滿臉通紅,當即來一個敲釘轉腳。
敖勝將酒葫蘆收起道:“看來昨晚我倆都被這新任八荒城主的威名給唬住了。不過也是,聽得有言,前任八荒城主風流好色,想來這新繼任的八荒城主定也染上這惡習。”
“什麼惡習不惡習?”敖珍聞此一言,惱羞成怒道:“要我說這就追上去,將這倆不知廉恥的男女給擒獲也就是了。”
“珍妹,你怎能這樣子說呢!指不定這兩人是夫妻呢!夫妻行房,那也沒什麼可恥的不是?”
敖雲說著這話,邪魅的往敖勝露齒一笑,饒有意味。
“你這臭小子,就知道沒什麼好話?走吧!還是先暗中行事,只要沒被發覺主動權還掌握在我們手裡。”
敖勝說罷之後,腳踏飛劍,率先不緊不慢尾隨。
“嘿嘿……”敖雲不失風流本性,調笑問道:“珍妹,你倒是說說,昨晚都見聞到了什麼?”
“你還問……”
敖珍不由一陣氣急,羞得面紅耳赤,當即也腳踏飛劍,遠遠而去。但一想到自己昨晚屏息凝神潛到帳篷之外,所聽到的嬌媚喘息,直到此刻仍覺得索縈在耳。再一透過帳篷隱約可見一名長髮飄飄的女子,盤膝而坐,花枝亂顫,更是使得芳心此刻兀自怦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