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
奎家莊院。
於野的到來,使得奎家上下喜氣洋洋。他如今是魔門之主,聞名燕州的人物,又與家主交好,族中的小輩爭相目睹他的風采。奎昕更是容光煥發,引薦族人相見,安排酒宴款待,接著陪他來到後院,欣賞藥圃的奇花異草,然後坐在草亭中敘話。
「我從文長老口中得知,你要前往域外?」
「嗯!」
「願你一路順遂,早日歸來!」
「嗯!」
亭子以樹幹為柱,茅草為頂,另有一圈木樁護欄,兩邊坐著主客二人。恰是秋色正濃,滿園的芳草萋萋。
「那便是歸元子照看過的園子?」
「你認得歸元道長?」
「認得他的人不知凡幾,卻未必認得他的真面目呢!」
「他在奎家待了數十年,一直安分守己,卻在你結嬰那日突然離去,說是壽元已盡,狗死離家,從此不知所蹤!」
「狗死離家?」
於野看向面前的奎昕。
如今的奎昕,舉止穩重,端莊大方,其相貌與神韻也與車菊師姐愈發相似,只是她的眼光中多了幾分親切與敬重之意。
「那老道騙了你數十年,當有補償!」
於野翻手拿出一枚玉簡,示意道:「此乃歸元子的化身術,乃是保命的神通,今日傳給你,算是彌補他的虧欠吧!」
「這……」
奎昕站起身來,雙手接過玉簡,雖臉色沉靜,卻已是心潮澎湃。
所謂彌補歸元子的虧欠,不過是藉口罷了,只為傳授無上神通,乃是他的臨別相贈。
「賴冕又在酗酒,只怕你的兩位兄長又要遭殃了!」
於野也站起身來,抬腳走出草亭。
卻聽奎昕在他身後問道:「歸元道長的狗死離家之說,作何解讀?」
「那老道故弄玄虛,無非是緣分已盡,他成了喪家之犬,自我調侃罷了!」
「嗯,受教了。我定將你所傳授的神通,當作奎家的傳家之寶!」
於野笑了笑,奔著前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