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堂幾乎嚇傻了。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別開生面的一場拔河比賽!
一人一鳥,似乎正拼出了吃奶的力氣,努力想將對方拉入自己的地盤,好像那樣就能獲取最終勝利一樣。
可他哪裡知道這世上還有鎮天印這等神奇的存在,以白雲山為中心的方圓三里地範圍內,無論人畜,都逃不開鎮天印的鎮壓。
一但這隻尚未完全開化的老鷹被拖拽進來,那就是案板上的肉,再也逃脫不掉。
老鷹顯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不過它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啄斷漁網的絲線逃跑,而是拼勁全身的力氣,想要將李牧拖拽出三里地的保護範圍。
直覺告訴它,只要能將眼前這個人拖拽到自己身邊,吃掉他一塊血肉,就能獲取莫大的好處。
於是乎,一場讓人啼笑皆非的拔河比賽正式開場,誰也不肯退後半步。
“還看著幹什麼,上去給它一鋤頭,快點!”
關鍵時刻,李牧一聲大吼,將李孝堂從震驚當中驚醒過來,他傻乎乎的應了一聲,本能的舉起了鋤頭。
老鷹大駭,要是它能說話,非得大聲控訴李牧無恥不可,不是說好了大家各憑本事的嗎,拉外援算什麼好漢。
可惜,它就是一隻成了精的扁毛畜生而已,距離妖禽還有一段距離,壓根不會神魂意念等溝通手段。
這會的它,正處在最關鍵的緊要時刻,為了將李牧拖拽出去,它主動放棄了掙脫漁網,任由那些絲線將它兩隻翅膀死死纏繞住,這樣才能夠更好的發力。
現在李孝堂舉著鋤頭上來,它就只能眼睜睜看著,甚至連多餘的一絲反抗動作都做不出來。
“還敢瞪我?”
李孝堂正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動,心裡直打鼓,實在是這隻鷹給人的感覺太過怪異。
就好像它能聽懂人說話似的,這會竟然死死的瞪著他,眼神裡散發出一股駭人的氣勢。
“再瞪我,你也就是一隻鳥,我還怕你不成?”
李孝堂怒了,這高高在上鄙夷的眼神,讓他徹底暴走,猛地衝上來就是一鋤頭。
正好敲在老鷹頭上,它整個一下感覺喝醉了似得,走起路來都搖搖晃晃,渾身氣力一洩,整個身子不由自主的朝著李牧那邊倒去。
老鷹悲劇了,不自覺的發出一聲淒厲的悲鳴。
只是可惜,沒誰在乎它的感受。
李牧內心一喜,“就是現在。”
猛然一發力,將老鷹碩大的身軀扯進了鎮天印鎮守範圍之內~
“嗚~”老鷹內心極其恐懼,撲騰著翅膀想要掙扎。
可鎮天印哪能容許它有半分放肆,直接一股巨力傳來,好似搬來了一整座山峰,將它整了個大馬趴,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這~這這!”
李孝堂徹底傻眼了,他覺得自己十八年來形成的人生觀徹底被顛覆,說話都說不圓,“怎麼可能,剛才它還神靈活現的,怎麼這一下就成軟腳蝦了?”
李牧蹲在地上大口喘息,聞言沒好氣道,“你管那麼多幹什麼,趕緊拿繩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