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微微一笑,舉起面前的酒杯,“兩位高董,謝謝您們!”自己先喝了,也不管他們父女的動靜,“我猜想兩位高董約我過來原不僅餞行一個目的吧?”
高一涵早就忍不住了,之前父親不說話她也不好多說什麼,父親都被氣成這樣了,如果自己在護著他,麻煩就更大了。誰還不知道只要她但凡有一絲的“憐憫”,女孩那點心思也就馬上顯露無遺了。
“楊晨,你知道林妍姐和我們的關係嗎?”
這個問題倒是讓楊晨不好回答了,是上下級嗎?是。是朋友嗎?是。是非常其中的人才和公司的骨幹嗎?是。但是,這還需要問嗎?
所以,他只能投去詢問的眼神,等著高一涵說出問題的答案。高一涵卻把目光轉向了父親,看得出一臉的幽怨。
高宙狠狠的,憋了很久,自己家裡的那些破事是否要讓面前這個人知道和了解,他在衡量,良久後才不得不地說道:“楊晨呀,本來有些事和你無關的,都是我們家自己的事情……”
他納悶,這怎麼有成他們家的事情了。再好、再器重、再看好的員工,當成家人看待是可能的,但那是看待而不可代替吶、
“話要這樣說……”高宙吞吞吐吐的,還不自然地和麵前的女兒交流著眼神,欲言又止的。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這個時候只有說明白了,他的反對才是合理、合情的。“林妍和我們的關係始終不一般,關於你們談戀愛這事,我覺得很不妥……”終於進入了正題,楊晨所料地一種情景,他只是認為老闆想要干涉一下他們地關係,勸他要知好歹。
楊晨把嘴一瞥,滿不在乎回答道:“老闆,我和林妍正常男女朋友,不違反公司規定吧?再說了,我已經向高一涵董事長提出了辭職,她也批准了。”他不理解為什麼原來好好的勞資關係,不是因為勞動關係僵化或破臉造成了對峙,卻是因為自己和這個公司員工的戀愛煩動了兩個大老闆興師動眾地前來興師問罪。
猶豫再三,高宙覺得再讓他猜下去始終不能達成這次約談的目標,於是破釜沉舟地說出了原委。“林妍,她,她是我的親生女兒,你難道沒發現她和一涵樣貌差不多嘛?”
驚天響雷!
楊晨呆住了,給他三頭六臂,即使不給他六頭十二臂,怎麼也不可能想到這個層面上去。他只是回憶起是誰跟他說過林妍和高一涵很像。哦,那人是馮成!
張著的嘴始終張著,看了高一涵,看高宙,再看高一涵,他不信。現在需要他們出來說明白這個問題,那可不是開玩笑的。為了組織員工談戀愛,尋這樣一個藉口,那是要滑天下之大稽的。他不信!
高一涵肯定地點頭,無奈地攤手,無助地臉紅、無限的難以啟齒。幫著父親說清楚楊晨怎麼都不可能確信的答案。“楊晨,我爸說的沒錯。林妍姐是我姐,親的。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林妍她並不知道……”很為難的,但不得不說得更加確定和清晰。
楊晨早就嚥下去的那口酒不知道怎麼會像反芻一樣從腸胃裡反轉過來,嗆得自己大聲咳嗽不止,憋得只顧大口喘氣。
換作誰都不可能對此淡定,那是要多好的想象力才可能相信他們是一家人呢?馮成為什麼不告訴和提醒自己的,哦,他應該也不知道實情。可是,這麼大一件事卻能被他們隱瞞住那麼長時間,使得身在其中的林妍全然不知實情。
楊晨的氣焰和希望全都被澆滅了,他明白之後和林妍將要的面對。人家親生父親都已經嚴正提出了反對,他們以後將要怎麼辦?
他久久在這個問題裡迴圈糾結,無法自拔在一個災難性的打擊種天旋地轉。
高宙看出了他的為難和彷徨,得意之色在嘴角浮現,目的達成的不可一世,“楊晨,不要有非分之想,你該為林妍著想才是,如果你真的對她有好感。我相信你是因為她的美貌和優秀才動了念頭吧,我不怪你,自行走來永遠不再回來就好,我希望你要知道好歹。我會給你補償,為了我的女兒,只要你不是個無恥的人,什麼條件都可以提……”
此話一出,高一涵不幹了。“爸!能怎麼這樣說,楊晨他不是這樣的人……”話沒有說完,知道自己忘情了,立馬收住了。“楊晨,你要冷靜,不要讓林妍,我姐她為難。”她用這句話掩蓋了自己的真情實感。
離開那個和高家父女在一起的餐廳,他迷茫了,在北京的大街小巷裡漫無目的地走去,萬般思緒在心底裡縈繞和攢動著,這個實情是他不想相信也不得不相信的,接下來的情感走向會朝哪裡發展,已經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
臨走時高宙那句,“這個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告訴林妍,要不你小心我拿你開刀!這種事情你沒有資格告訴她,那是我高家的家事,知道了嗎?”
楊晨就太不知所措了,自己該怎麼辦?始終得不到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