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有腔調,剛才的李東你見識了吧,人不怎樣,高調全在這裡。”他指指自己的腦袋。
“我發現了。”明凡的失望之情同樣溢於言表。
“小蘇,你看見他的秘書沒有?”
“看見了,全程英文記錄,都不帶停頓的,我嚇死了!”
“是有點嚇人,這也太厲害了,我的英語全都還給老師了。”明凡感嘆道。
“算了,英語的話回去補課吧,我們現在去補充能量唄。”
三個人悻悻地走出酒店到外面去找精神食糧去了。
遲到的午餐後三個人轉悠著來到了濱江路,在黃浦江邊的景觀凳坐下,楊晨雙手託著腮幫看著來往的巨輪發呆。
明凡和小蘇在堤岸上遙望著外灘興高采烈地拍照、玩耍,楊晨的思維漸漸回到了他在浦江兩岸奮鬥的日子。
他最關心的是對岸的延安高架,那裡有著他太多的情節。無數次在他情緒低落、猶豫不前的時候,他都會在晚間駕車從延安高架上急速俯衝下來從浦西瞭望著浦東的燈火通明、壯觀華彩,並心生激情地再次投入戰鬥,那一次次死裡復生的經歷還歷歷在目。
不知不覺裡掛著淚水的笑在楊晨的臉上浮現,那是一段鳳凰涅槃的痛苦、激烈、煎熬、新生的階段,是那些東西再造了楊晨本人,那7年上海的奮鬥和拼搏經歷把一個大山裡的男子催化成了現在的男人。
也是那段經歷,叫他實實在在的清楚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的道理。
明凡遠遠看到楊晨放肆地流淚,她不想前去打擾,拉著小蘇走得遠遠的,把空間和時間都留個了他一個人。
久久的還是不能平復心情,那7年在他的心底裡刻下的烙印太深太深,許多傷疤將永遠跟隨,平日裡不曾觸發,見景生情間刺痛萬分。他此時多希望有人給他一朵小紅花去遮蓋身上的傷疤呀……
終於口袋裡的電話鈴聲把他從就夢裡喚醒,是林妍的來電。“喂,林妍嗎?”
她溫柔地在那裡頭問候楊晨,“老大,是我,您們到哪了?順利嗎?”
“我們在上海,挺好的。”楊晨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乾咳了幾下。
還是被細心的姑娘發現了他的不對,“您怕是在哭嗎?”
“沒有、沒有,時間長了沒說話,有點啞了。”楊晨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
“不,我分明聽見您是哭了,怎麼了?您告訴我。”
“沒事……”楊晨嘴裡說著沒事,自己已經哭得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