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SUNDY,不,林妍的工作安排,您是處於什麼考慮,我可否冒昧地向您請教?”
高宙和林妍沒有料到他那麼坦誠和直接,林妍站起來,禮貌地準別離開,迴避他們的對話。
高宙和楊晨都沒有同意,叫他她留下來做當面的交流。
楊晨更是肯定地對林妍道:“其實我認為FACE TO FACE,IT’S VERYGOOD!”
他是要將自己的坦誠進行到底了。
因為,他覺得面對複雜的工作局面和今後需要去攻克的種種難關,關鍵是他的團隊必須是一個彼此都毫無戒心、團結一致的隊伍,這個時候把心結解開比任何時候都有必要。
高宙滿意地笑著,先前的嚴肅得到了一些緩和,他也需要以一種緩和的態度來面對楊晨的坦誠。
“楊晨,你要知道,我力主交給你的這個專案,或者說今後你們事業部的專案不是一個簡單的景區或單一業態的專案。在我的眼裡它既是集團涉足文化旅遊產業的發端、起點,更是集團在發展過程裡瞭解、熟悉、掌握文化旅遊專案的產業發展規律、市場規律、投資融資規律,政企關係、企民關係處理規律、專案和內外環境處理規律等等規律的重要一步。”
“我們真的容不得出現半點失誤。你剛到集團,處在一個‘人不威,業無績,缺幫手,人不熟,力不從心’的特殊階段。”
短短16字,高宙把楊晨在企業裡的現狀刨析得清清楚楚、鞭辟入裡!
楊晨聽著,心悅誠服,潛意識裡的對高宙不告而令減少了一些牴觸和不解。離職的職業素養告訴他,這個時候意氣用事、唯權必爭,對他,對事業都是一個不小的錯誤。
“你是我請來和我們一起奮鬥的職業經理人,作為老闆我有責任把你‘扶上馬再送一程’。但是,公司的主業在這個青黃不接的時候也不能拋棄呀。”
“我們地產集團現在還有20個未完、在建、即將開工的住宅地產、商業地產、市政工程專案,哪個都需要我親自去抓,如果把精力和時間遷就到高一涵的身上,股東不答應、專案不答應、員工也不答應呀。”
“到今天為止集團已經擁有員工20000多人,這些人的生存壓力其實是實實在在地壓在我和董事會的肩上的,我是一刻都輕鬆不了的。”
楊晨表示理解和“同情”,當老闆不易是真的!他暗自思忖。
“起初,我估計有英文,他了解專案、瞭解地方、瞭解政府,應該可以給你幫助。可上週他當你面給我打電話,不支援你招聘高管的意見和做法,又跑回北京跟我發了一大頓牢騷後,我發現這裡面可能是我想得太簡單了。”
“照今天開會的架勢;英文在集團的表現;他在員工中的被認可程度你也可以感覺到的,我不放心呀。還有,今天下午,嚴書記把我留下,講了一些,哎……,先不說這個吧。”
最後,老闆欲言又止地把話題硬生生轉開了,從他臉頰的蠕動看得出他的惱火,甚至是怒不可遏,但他仍在壓抑自己的情緒。楊晨和林妍感覺到了這種情緒,卻不知道其中的緣由。
“林妍,跟了我9年了,自大學畢業到集團,從一個普通員工到今天,她可信、能幹、理性,在接手承德專案的整個過程都參與了,我思來想去下決心把她派給你,你就放心用她吧。雖然她在業務上還有些欠缺,但是處理起棘手複雜事情還是可以的,她也需要到基層磨練磨練了。”
對於林妍,高宙僅是簡單地描述了一下,他不想給楊晨過多的資訊雜波,以便他準確把握精神實質。
“我希望你們配合默契,可不能心生嫌隙呀。”
說這句的時候他把眼光掃向了倆人,既是期望,也更是忠告。
林妍和楊晨雙雙重重地點頭,都沒出聲,這個時候大家心照不宣,此時無聲勝有聲。
“楊晨,你是我的新兵,造化都在你自己的身上,是非輕重你自己能掂量,我希望你能如我想象的那樣:既能表現出你的能力,也能融入到我的體系裡來,可能後者對你更重要。”
“集團上下可以有人在等著看你的笑話呢。”
高宙也很坦誠,既然都到這個時候了,他再客套就太不合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