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嘉耀的“歷史使命”結束了,他粉墨登場,又身敗名裂。而他的離去,換來的是最為純粹的文學院足球隊,哪怕僅僅是最後的一場比賽……
倪土看著那四個站在杜嘉耀身後的隊友,或者說是前隊友更加準確一些,他沒有多少喜悅,足球在有些人的眼裡確實是抵不過現實的,就比如說自己面前的這四個人。
這四個人也許覺得杜嘉耀才是文學院的大神,跟著倪土頂多就是有可能贏得一場比賽的勝利,但是因為一場勝利卻給自己整個大學生涯製造太多的麻煩的話,他們還是選擇了杜嘉耀,如果早知道這種結果的話是沒有人為杜嘉耀站臺的,倪土才是對的那一個。但他們沒有辦法再去重新來過,這“多餘”的四人最終選擇了為杜嘉耀“陪葬”。
前一天晚上,倪土有些唐突的直接打電話給了院長董成信,這個電話號碼還是倪土偶然間得到的。董院長接起電話時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直接大聲吆喝了一句:“誰這麼煩人?大晚上的,吵什麼吵?”
倪土沒有廢話,上來就說:“董院長,我是咱們學院球隊的倪土,上一場比賽因為某些原因我沒能上場,現在球隊大比分落後,局面有些困難,我打電話給您就是想問您一句話,文學院想不想奪冠?如果想的話,我一定幫助球隊辦到,我只需要學院配合一下而已。”倪土還真是一個“沒有禮貌”的愣頭青,換做平常這種人一般沒有好結果。
董成信清醒了一些,雖然被倪土打擾了自己的不可言說的好事有些惱怒,但是顯然在倪土提的問題,或者說送的大禮上惱怒是排後坐的。“倪土你好,我們當然想贏得勝利了,沒有誰比文學院更期待這次的冠軍,你有什麼好辦法麼?”
“或者取消杜嘉耀球隊隊長的職務,或者限制他第二場比賽的權利。”倪土開出了他的條件。
“倪土,你要知道,我們不可能因為你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放棄一個有能力有才華的學生幹部的。”董成信顯然對這個提議很是意外。
“杜嘉耀做了太多過火的事情了,被馬克思學院買通,雖然不知道他拿了多少好處,但從他小組賽結束以後開始頻繁出入消費場所就可以看出,這筆錢的數目不會很少。好像是揮霍了一陣沒錢了,體育學院隊長告訴過我杜嘉耀曾經向他索賄被拒絕了。還有今天晚上他帶著一個風塵女子外出似乎證明他又有錢了,那錢從哪裡來?如果您不希望明天文學院被杜嘉耀給禍害掉的話,我向您保證,只要沒有自己人搗亂,我一定會把冠軍獎盃帶回來。”倪土說這句話斬釘截鐵,信心十足,就像古時候出征在外的將軍,當然希望朝廷大本營裡能少幾個文人說三道四。
董成信這樣靜靜的聽著倪土的話,似乎冷靜了下來,也清醒了。他沒有被一個外院學生的長篇大論所惹地不耐煩。
董成信沒有立刻回答倪土,電話那頭靜了有那麼一會兒,然後才開口說道:“杜嘉耀真的成了蛀蟲?情況真有你說的這麼不堪?老天爺,這也太震撼我心了!”
“是的。”倪土斬釘截鐵。
“一個外院的人告訴一個學院的院長,自己本方的學生會主席存在嚴重的問題,需要把他革職,這本身是很難被接受的事情,但是你不同,倪土,希望你和隊員們能為咱們學院帶回那座冠軍獎盃!”杜嘉耀精蟲上腦,放了幾次院長的鴿子,而且院長早已經透過自己的渠道瞭解到了一些內幕,這裡面全都是對杜嘉耀不利的報道。他本身早就在考慮該怎麼處置自己學院這個無法無天的學生會主席了,董成信只是職業習慣,他稍微誇獎一下倪土,舉手之勞而已。
也得虧倪土多想了一下,料定杜嘉耀一定是又拿到了不乾不淨的錢,只剩最後一場比賽,結果呼之欲出。
提前聯絡並拿到了院長給予的“尚方寶劍”,可以說,第二天的倪土,在和杜嘉耀的鬥爭中基本上已經勝券在握了,但是他沒有告訴大家,而果不其然的,還是有人選擇犧牲集體利益來避免自己的利益受到損失。
倪土把頭轉向了一邊,沒有看那四個人,但是卻開口說道:“至於你們四個,我覺得你們也可以不用再在這裡了,球隊高攀不起你們。既然不想和大家共渡難關,咱們也好聚好散!立馬離開這裡,立刻!馬上!”說著,倪土便用手指著二體大門的方向,送別自己的“前隊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