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通,不僅指非夫妻間的不正當男女關係;
秘密的勾連、不合規矩的往來也屬此列。
如《資治通鑑》便有記載:
“太子儲君,外交之義,漢有舊防,蕃王不宜私通賓客。”
總之,當黃舉天照著事先準備的舉報信,逐字逐句唸完後,參加殿試計程車子們無不譁然色變。
約三分之二的考生,覺得自己的利益被侵害,與此人同仇敵愾。
而另外三分之一的既得利益者,同樣覺得利益受損——
怎麼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對大家都好的事情捅破呢?
簡直是太不考慮後果了。
“依照國法,沒有解牒的人不能參加省試。”
話音剛落,黃舉天從袖中掏出一塊木牌,振臂一揮,木牌精準地落在邱慕陽腳下。
“而你當街作戲,刻意留下的解牒,卻被我偶然間撿到。
“我想請問,沒有解牒,你怎麼參加的省試?
“託了哪位大人物的關係?”
如此直接了當的質問,終於讓個別考生記起了此人的身份:
“誒,他不就是那日在貢院,當眾斥責考官索賄的黃巢嗎?”
“真的是他?”
“此子是真敢說啊!我輩清流後繼有人耶!”
李德裕對這些議論充耳不聞。
他神色冷峻,目光像鋒利的刀刃一般,緊緊盯著黃巢。
按原先的佈局,本應由梁御史率先登臺,根據“風聞奏事”所得的資訊,揭露科舉考場歷年累積的弊病,進而牽扯出邱慕陽買望的醜聞。
接著,李景讓會脫下官帽,懇請辭官,靜待聖上的挽留。
李景讓再適時呈上,黃巢寫在考卷上的那篇“證詞”的謄抄版——原卷近乎空白,決不能當眾呈現。
再由大理寺的崔少卿出場,向中樞彙報關於解牒造假的調查結果。
至於李德裕自己,則主唱白臉,負責對己方發起嚴厲質詢:
“如此重大的事件,為何遲遲不能妥善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