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縣令又要準備用刑。
“既然大人也知道,李麻子不會讓張氏知道。”
“那張氏當日慫恿張三殺自己娘子,又怎麼會讓李麻子聽到?”
此時何平安突然插嘴,讓沈縣令措手不及。
“對啊,若是張氏慫恿,又怎麼會讓他知道?”
“若此事做實,本來通姦格殺勿論就成了謀殺,量刑截然不同。”
......
沈縣令此時感覺壓力山大,有些後悔讓這訟師上堂。
“大人,我真是順路走到張氏門口聽到的。”
李麻子連聲喊冤,對著張老七吹鼻子瞪眼:“你這犯婦,你憑什麼誣陷我?”
“巧了,我也是順路走到你家門口,聽到你與李家的密談。”
張老七一臉認真,卻把場外的百姓逗得哈哈大笑。
他沒有胡說,確有此事,雖然不是碰巧。
半月之前,那時他還是個純爺們,正在引一名肥羊上鉤。
李麻子找到他,說有一筆大買賣要與他合作。
問他到底是什麼買賣,李麻子死活不說,只告知金主是李員外家。
但因為當時張老七剛剛騙過李員外,同時手上還有點其他買賣,再加之欺負孤寡老人,他還幹不出來,便沒有答應。
當他把此事告訴何平安後,何平安頓時心中就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肅靜!”
沈縣令一摔驚堂木,怒火湧了上來。
他生氣是有理由的,他認為自己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壓力。
本是幫永春侯處理一件再小不過的事,誰知道,意外頻發。
“犯婦張氏,你現在乃是戴罪之身,所言若無實據,不可作數。”
沈縣令面色陰沉。
“稟告大人,民婦不但聽到看到了,還有物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