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力量融入自身的情況,憤怒分擔不會使得力量減弱,反而會增強威勢,說的就是這樣的情況。
伊姆漫長時光的沉澱,早就將力量完美地融入身體之中。
崩裂的天空,展示著無窮的天威。
已經失態的面孔,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平淡。
雖然伊姆自稱為神,但是在危機面前,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會在受到傷害時發狂的普通人。
方行沒有閃避,又或者說沒有閃避的打算。他迎著攻擊徐步向前,就像是在博覽館之中帶著閒情雅緻閱覽著周圍一切的觀光客。
任何的攻擊落在了他的身上,都被操控著吸納進入刀刃之中。裹挾著無窮力量的刀刃,已然沒有了先前的精緻,反而像是裹著一層不可描述的黑色之物。
靜靜地腳步,踩在地面之上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可刀刃帶給伊姆的脅迫卻是不一般的,伊姆的瞳孔略微的收縮,力量被其集中了起來。
在這一刻,在其眼中的方行,再不是自不量力挑戰神的傻瓜。更像是手握屠神之刃,與其勢均力敵的弒神者。他將力量集中起來,只為了阻擋他的步伐,讓這股危機消退下去。
沒有人知道方行是怎樣靠近的,寂靜的腳步,沙碎的腳步聲彷彿被放大的雷聲一般,響徹在眾人的耳旁。視覺與聽覺失去了作用,探照燈沒有捕捉到他的身影。
伊姆死死地盯著肉眼所瞧不見的地方,在那空無一物的地方,他清楚地知道方行就在他的眼前。他的腳步聲很響,似乎是刻意為之,為的就是混淆他的視聽。伊姆沒有上當,他用見聞色霸氣牢牢地鎖住這股氣機。攻擊漸漸地放緩了下來,並不是放棄了攻擊,而是為了能夠集中注意力,他集中著注意將精神蓄積起來,只為了接下來會誕生的死亡交鋒。
空氣沉悶了起來,伊姆怔怔地看著前方。
忽然間,他動了起來。動作顯得粗獷,沒有優雅,只是為了殺傷敵人的動作,裹挾著絕然的殺機。他已然沒有了之前娛樂的心情,在生死的決鬥之中,又有誰會去注意所謂的原則和習慣呢?他的行動只剩下了殺死方行的想法。
無可匹敵的能量散發而出,源自空間的壓迫向著眼前空無一物的地方傾斜著。
但那並不是空無一物,本應該無可匹敵的能量出現了偏差,就這麼突兀地停留了下來。
方行的身影隨之出現,腳步聲戛然而止,周圍的空間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能量在接觸到方行身體的一刻,便反過來對著伊姆進行了瘋狂的反撲。
一切彷彿都只是為了這一刻所做的鋪墊,利用聲音以及視覺的壓力,讓伊姆發動這般傾力的攻擊,誘使他使出了能量傾斜這樣的土辦法。計算是需要時間的,尤其是伊姆所釋放的龐大能量,而方行與伊姆所在的距離差所產生的極短的時間差,便是最好的計算時間。
從一開始,便是方行的算計。
伊姆被自己的能量所傾斜的能量淹沒,他的確可以控制空中的能量,但卻存在著能力的極限。面對自己蓄力如此之久的能量,即便再讓他多出八隻手也無法操控得過來。
方行將手插在褲兜之中,擺出這種不利於戰鬥的方式緩慢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