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屬於卡普那瀟灑卻滿帶嘲諷的笑聲迴響在了伊姆的耳旁。
對於常人都無法容忍的這種笑聲,更何況是將自己視之為神,氣盛高於旁人的伊姆。
他的視線緩慢地挪移到了卡普的身上,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半點的遲緩。喧囂的風再起,而這一次的目標換成了卡普。
“任何事情在實施之後,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而代價也可能有好有壞,你只是選擇了壞的那一邊。”伊姆淡淡地說道。“這一次的風,可沒有那麼容易擊潰。”
卡普明白他的意思,他能擊潰連凱多都無法掙脫的風暴,並不是他比凱多強,他的實力其實並不比凱多強多少,可是能做到這一點是因為伊姆所說的潛在意思。
與普通的風暴不同。普通的風暴,其脆弱的地方是內裡的風暴眼,想要摧毀這樣的風暴,最為合適的方式是從裡邊進行干涉從而摧毀。可是由伊姆所颳起喧囂的風暴卻是不同的,那個風暴眼並不在中心,而是在外邊。準確的說是在伊姆的手上,這個風暴是伊姆在人為干涉下形成的,所以它脆弱的地方也是在外邊。
劍拔弩張的氣氛,讓人一看就知道要交戰的兩人。
趕來支援卡普的赤犬與桃兔都愣在了原地,發生在眼前的事情是他們所意想不到的局面,同時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難題。
幫卡普,幫伊姆,亦或是旁觀?
在他們做出選擇之前,卡普撓了撓耳朵,又摳了摳鼻屎,儼然一副不在乎的模樣。他的表現並沒有在伊姆的面前弱了半點勢頭,雖然一開始他沒有準備與伊姆開戰,可在伊姆的強勢下,他卻不得不站了出來。
他的眼神陡然間嚴肅了下來,這是桃兔與赤犬前所未見的眼神。
以往的卡普總是表現出一副不靠譜的模樣,與機率嚴明的海軍不同,卡普表現得更像是一個無拘無束的流浪漢,這也令赤犬所不喜。可現在的卡普不同,挺拔身姿露出了胸廓的後背。天空僅剩的一絲黃昏的餘韻照在他的身上,拉長了身影,他的身影一下子顯得偉岸。
“老夫聽不懂這些,你去跟戰國那傢伙唸叨應該能夠奏效,我明白的只有一件事情,在海軍慘遭殺戮的時候,連保護的舉動都不敢做出,還算什麼海軍英雄?”在說完這些,卡普補充了一句毀了這個形象,“這樣就不好用這個稱號去基地裡蹭飯了。”
該說他靠譜還是不靠譜呢?赤犬與桃兔的臉拉了下來。
“那就與你的稱號一同逝去吧。”伊姆說。
他發動了攻擊,無法想象的風暴以卡普為中心匯聚著。
硬抗是一個不明智的選擇,可卡普沒有退避,比起逃避的方式,他更加信任的是自己的拳頭。在風暴形成之前,卡普就已經發動了進攻。他的速度很快,在拉長的身影還沒消失的一刻,他就已然撞擊在了風暴的風壁上頭。
寂靜!周圍的空間一片寂靜,墨色的風如同掛在布上等待補充的絲線一般,寥寥幾筆還沒來得及填補,就被縫製者給摧毀掉了。
卡普用悍然的拳頭,擊潰了還未成型的風。
伊姆並不意外,又或者說這是他故意為之的。所謂的風,並不是一定是有形的東西,而最為強大的地方是他不可擊潰的地方。蠻力的破壞方式,只會讓空間裡誕生新的風,而這些風依舊是他的助力。他勾動起了手,重新開始了演奏的指揮。沒有規律的風,在他的操控之下,安靜的像是一個孩子,不停地在空間裡躥來躥去。
湮滅的氣息再次降臨,這一次並沒有給卡普準備的時間。天空被撕開了一道口子,已經成型的風從上往下俯衝而下,向著卡普衝來。
“你可以逃。”伊姆的聲音伴隨著風而來,“如果你逃得掉的話。”
卡普迎著風衝了上去,在武裝色霸氣的包裹之下已經形成黑硬形狀的拳頭,對準了風暴了迎了上去。劇烈的碰撞在一瞬間結束,卡普的身影一下子隱匿進了風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