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姆沒有挪動過腳步,可不代表著他沒有發動過攻擊,空氣裡凝結而出的不知名物體,像是刀刃一般輕易劃開了連卡普和戰國聯手勉強才能破開的防禦。披在凱多身上的鱗片如同甲冑般守護著他,可他的甲冑似乎被奸商給更換了材料,根本沒有起到多少的防護效果,血跡斑斑的身體不停地滴落著巨石般大小的血滴,地面被凱多的血染上了一層腥臭。
麓戰還在持續,可誰也不清楚,凱多究竟還能堅持多久,即便他的防禦力和恢復力達到了令人殺不死的地步,海軍多次擒拿到他都束手無策,可誰知道這個束手無策是否也能應驗在這個史無前例的敵人身上。
沒有繼續交談的時間,熊,伊萬科夫,龍以及薩博相繼地向著伊姆發起了進攻。
經過強化了之後,龍的速度特別快,他的身體沒有了所謂自我保護的禁錮,空間似乎被壓縮了起來,他的每一步都進行了一個閃爍般的跳躍,簡簡單單的移動卻如同一個精研六式剃技巧多年的人所使出的一般,他閃爍著向著伊姆迫近。如同之前那般進攻的角度,同樣的進攻技巧,可是龍卻在伊姆反應過來之前將手撕扯在了他的身上,準確的說是一層防護層上。
龍微微一愣,但沒有放緩攻擊的節奏。
劇烈的摩擦聲隨之響起,龍感覺自己就像是在撕扯一塊鐵皮,指尖傳來的是厚重的壓感。在他已經加持了不止一次的力量之下,就算是數米寬厚的鋼板也能夠撕扯成兩半,可是伊姆的這塊鐵皮是卻如山般寬厚。
“給我破。”龍嘶吼著道,刺耳的摩擦聲一下子響徹起來,龍的利爪就這麼洞穿了伊姆厚重的防護鐵皮,成功地擊打在了他的身上。
華貴的衣物被劃出了口子,露出了勻稱有致的背脊。
“在這個地方,可沒有合適的衣服可以換。”伊姆語氣裡帶著無奈,他回過首看著龍,“為什麼不繼續發動進攻?”
龍帶著幾分苦笑,他也想繼續發動進攻,可直覺告訴他繼續進攻所帶來的結局可能是他無法承受的。剛剛洞穿伊姆防禦的手指不停地發顫,四周向其擠壓而來的粘稠空氣,明顯帶著一股絕殺的味道。可以想象,在伊姆這幅平淡的外表之下,其實已然動了殺心。
“只是破了道口子而已,這樣的衣服更適合你,作為統治者偶爾體驗一下一些平民的生活也不錯..”龍淡淡地說道。
“為什麼要執著於普通人呢?我不理解。”伊姆有些奇怪。
“就如同我不理解你,為什麼自視為神一樣。”龍目光炯炯。
伊姆低著頭思考起話裡的意思,在戰鬥的時候思考無關緊要的事情,是對戰鬥的極度不尊重,可是他有必要尊重戰鬥嗎?強者從來可以支配所有的一切,而他強過這裡的所有人,所以可以自由地分配想要做的事情的自由。
凱多無法忍受這樣的小瞧,無論是與龍的談話,還是現在的思考,他才是真正的龍!
強橫有力的利爪破空而來,在空中名為破空的聲響。它向著伊姆頭頂揮落,如果換成其他任意一人,都會被這樣的攻擊給擊垮。
伊姆舉起了手,托住了這個與自己身體不成比例的爪子。凱多的力量,在其強大面前顯得毫無意義。
龍沒有錯誤這個機會,伊姆的手一隻鉗制住X戰爭主義者,另一隻手則托住了凱多的攻擊,他已經沒有空餘的手能阻擋他的攻擊了。
攻擊再一次利落的發起,可是卻沒能嚐到甜果。
在伊姆的注視之下,龍的手就這麼卡在了他身前十幾厘米處。熊,伊萬科夫以及薩博這時才趕到了這邊,及時地將龍救了下來。
“他的眼神..也能發起進攻嗎?”龍有些驚訝,在之前伊姆發動攻擊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以小角度進行揮動,他還以為這股力量的行使條件便是手臂,可現在看來並不盡然。
“你的話我思索過了,你口中的普通人怎麼可能與神相比較。”伊姆一副正常的表情,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差別式的想法。“而且..世間的法則本就是弱肉強食,強者制裁弱者只是一件正常不過的事情。大多數的強,並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透過自己的努力得來的,那麼為什麼要限制他們非得跟其他不努力的人一樣,享受著同樣的待遇?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平等?我很不理解革命軍所追求的東西,你們方向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既然一開始便是錯的,所追求下去的方向又怎麼可能正確呢?所以伊姆不理解。
“我喜歡思考問題,因為這樣能讓無聊的生活增添一點樂趣,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嗎?”伊姆說。
“強者支配弱者,那是生物的法則,可為何要將野獸的行徑,帶入到人的社會之中。”伊萬科夫反駁道。
“我是貴族。”薩博這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