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了糟糕的詞彙,桃兔沉默了一會說道:“你還真是沒有變化。”
方行微微一愣,還以為會有數不盡的呵責之類的話,卻沒想到只有與她表情一般平平淡淡的一句,但這句話..是誇他還是貶他?真讓人搞不懂。
看著發愣的方行,桃兔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緬懷,曾幾何時的他也是在訓練的時候露出這般的姿態。
雖然很想念以往的時光,但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才行。天龍人還不能死,在即將迎來的動盪之中,只有這些站在權力頂點的人渣才能維持住平衡。
“讓開!”她的眼神一肅對著方行喝道,在這種場合出現在這裡的方行在桃兔看來便是來阻止她的,畢竟他也不是沒有襲擊過天龍人,這在他看來或許只是一件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順應著桃兔的話,方行大大方方地讓開了。
桃兔有些許的愣神,就這件麼簡單就讓開了道路?但她沒有細細思考,而是直接衝了過去,留給她的時間並不疏鬆,她向著天空沒有那般密集的黑暗縫隙突破而去。
就在她掠過的瞬間,突然傳來了方行的聲音。
“給你一個提醒,蒂奇並不在這個地方,他是從遠處發動的進攻。”方行看著地底噴湧而出的黑暗若有所思。
源自地底的攻擊,蓬勃的黑暗能量噴發之中還帶著金色的光輝,這是黃金的殘渣。聯想到剛才的情況,方行已然有了答案,蒂奇的消失是源自泰佐洛的援助。而以泰佐洛的謹慎是不可能放蒂奇來到這邊的,因為他根本就控制不了蒂奇。
“不在..這邊?”桃兔愣神,但馬上反應了過來,本來因過於謹慎而遲緩的動作一下子就放了開。她選擇了相信方行的話,蒂奇不在這邊的情況就沒有什麼好懼怕的了,雖然不明白蒂奇是如何做到不在場的情況依舊發動進攻的,但是強大的力量在失去了把控者的情況,也就是失去了精細的狀況下,並沒有那麼可怕,她只需憑藉著同樣強有力的力量突破即可,無法集中的力量根本就不存在威脅。
麗影一掠而過,餘留下了一句,“別以為這樣,就能將其叛離海軍的事情給扯平了...鶴她是很失望的。”
方行難得的露出了沉重的表情。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在海軍期間最受三個人的關照,鶴,澤法與桃兔。如果卡普也算上的話,勉強算四個,但那個程度已經不是關照了而算是折磨。所以當叛離海軍的時候,方行最顧及的便是這些人的感受,當桃兔說出了這樣的話不免受動。就像自己當初初入海軍時的那樣,偶然,隨意,又讓人帶著一股“腦闊疼”的味道。
“想那麼多幹嘛。”方行在心裡說。做出了這一系列計劃的他,無疑已經跟海軍站在了對立面,現在連革命軍都聯絡上了,還想回去已經成為了不可能的事情。
可話到嘴中,卻沒出息地變成,“考慮一下。”
桃兔移動的身軀微微一怔,但卻沒有回覆,徑直地衝了出去,背影看起來卻帶著幾分“歡欣”。
“..這樣子的回覆就值得高興嘛,人的感情真是莫名其妙。”方行自嘲地說了一句。他也沒有閒著,在知道對方就在地底的時候,他將注意力重新放回了其上。黑鬍子蒂奇的威脅,從來都不比任何人小。越是危險的時候,骯髒的人所發揮出來的極限就越是恐怖,因為他們根本就不存在著所謂的約束,為了活命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出。
方行開始順著黑暗噴發的方向,自上而下地揮落斬擊。斬擊碎開了地面,直接將地面下的黃金管道都給碎裂開來了,順著這個開始尋找著方向。
“..他順著過來了。”泰佐洛率先反應,操控黃金的他明顯地感受到了來自方行的襲擊。
“真見鬼!就是你所想出的計劃?”蒂奇怒道。雖然剛才的局面比現在還要糟糕,但是推卸責任是蒂奇的一貫作風。
“能夠逃脫的計劃..就是好的計劃,誰說在地底的黃金就不能流動。”泰佐洛自信地道。
黃金在泰佐洛的控制之下,開始流竄重新在地底構成了新的管道,這個方式直接將方行的線索給掐斷了。
蒂奇感受到了胡亂竄開的黑暗能量,頓時就明白了泰佐洛的做法。緊張狀態的他,竟然連這最基本的方法都給忘了,既然能構建出黃金的管道也能打亂這個管道。
“真抱歉,懷疑你的計劃。”蒂奇完成了變臉,在他這裡根本不存在著節操。討好,指責一切顯得順理成章。
“沒關係,這就是你智慧的表現。”泰佐洛說,他的意思是正因為沒有那個東西,才會表現得那麼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