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接受了,自然要全力以赴——這是生存之道。
雷吉在腦海裡思索著這樣的一個人物,可顯然他並不是一個擅長去記憶普通顧客的人,記憶中沒有因為思索而又任何的線索。
反倒是艾瑪在方行的提醒下,露出了恍然的神情,“這個我倒是有點印象。”
“艾瑪,你說你知道?”雷吉壓低的聲音裡透露著驚奇,他在疑問艾瑪為何會是知曉之人。在他看來,方行所探尋的人物定然不會是什麼平凡之人,而艾瑪跟他同樣出入在這間店鋪中,如果真出現那樣的人,怎麼也不會她先發現。當然也有其他的解釋,那就是方行探尋的是一個沒有名氣但卻被人遺忘的人。
在雷吉提出問題的同時,他的身體也慢慢坐了下來,比起坐下與之暢飲,他繼續站在這裡反而更容易讓人生疑。
“嗯..剛才這個少..大人所描述的那個人,是一個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
“額..正常人來到這間店鋪都是尋求那種事的。”艾瑪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其他人都明白她口中說的是什麼事情。她用眼神掃了一下方行,確認對方沒有什麼動作之後才繼續說道:“可那個客人每次來到這裡,都只是單純的點酒喝而已。”
“如果是這樣人的話,即使是那群懶蟲肯定也不會沒有注意到吧,可是我卻沒聽他們談過。”雷吉說。以迪倫為首負責守衛這個酒館的保安,除了調戲酒館裡的姑娘以外,最常做的就是和一些八卦的農村婦人般談論八卦了。而經常注意這間酒館一舉一動的他,卻沒有觀察到任何線索。
艾瑪搖了搖頭,“女人也是有自己的生存之道,遇上這麼一個客人,並不需要被邋遢的客人用骯髒的手撫摸,只需簡單的陪酒就可以應付過半天的時光...這是一種難得的幸福。”
忽然一隻堅強有力卻又顯得粗糙的手,就這麼握了上來。艾瑪知道這並不是雷吉的手臂,他的手更顯巨大和粗糙,而且他的手並沒有溫暖,只有冷冰冰的猶如寒冬裡握住冰塊的感覺,兩人都是抱有目的性走在一起,他在利用她,她何曾不在利用他呢?然而這隻手卻具備著溫暖,那不是字面上的溫暖,而是能給內心帶來溫暖的感覺。
“美麗的女士,請珍惜自己,幸福的時光還很悠長。”山治誠懇道。
“額...嗯。”艾瑪面帶羞赧,略微點了點頭。
“竟然把情報收集全交給酒館的這種女孩,那群傢伙可真是冒失。”雷吉忍不住道。在不法地帶,尤其是重建後的不法地帶內,雖然這裡帶來了高昂的利潤,可是在這之下卻是任何疏忽大意都可能招來災厄的局面,從艾瑪口中的資訊可以知道,那群傢伙將任務都攤給了這裡的姑娘,這簡直就是愚蠢。當然讓他忍不住開口的另一個原因是,緣於佔有慾,自己的女人艾瑪對其他的男人露出了那種表情,這種感覺可不好受。
在說完這句話後,雷吉迅速地抬起頭看向了方行的眼睛,那是一雙如鮮血般豔紅的眼神,他想從這個眼神中瞭解到方行與那名金髮男子的關係,然而讓他失望了,那雙紅眸一如既往地冰涼,猶如雪島裡永不融化的冰石一般。
那名金髮的男子,也沒有因他的不禮貌而有任何情緒波動。唯一有點反應的只是艾瑪...那個自詡“自己的”女人,在他的語氣中,艾瑪如往常一般露出了顫巍的神態,這讓雷吉有股感覺,好似自己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男人一般,在外界的強壓下,將自己的壓力迫向了女人。
方行忽略了這個小插曲,冷冰冰地接著說道:“我想知道那個男的下落,可以跟我詳細說說嗎?”
看似疑問,然而方行的語氣中卻帶著命令的口氣。
艾瑪不敢隱瞞,她舒緩了口氣,謹慎地將自己所知的吐露出來,“那個男人一般每隔幾天就會來一次,我有跟他說過話,所以印象挺熟悉的。他說他很喜歡這裡的酒,每一次來都會點店裡價格最高的沃爾酒,偶爾會加一兩樣新品類的酒,現在已經過去三天了,應該就在這幾日就會出現了。”
艾瑪的話聽起來斷斷續續的,沒有規律,這正是她緊張的表現。在這種情緒下,她所做的只是把回想到的事情,一點點的說出來而已。
“是嘛,那可真是讓人期待。”方行道,“你們店鋪裡的商品價格大概是多少,嗯...按照平常花費,以及加上最高價格的酒來說的話”
“一般每次需要兩萬貝利左右。”艾瑪回答道,“可如果加上了沃爾酒,則需要十萬貝利左右。”
“一瓶酒花費在五萬貝利以上嗎?那可真是昂貴。”方行道。
這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價格,兩萬貝利就足以一個家庭一個月的生活所需,更何況十萬,這是一個足夠高昂的利益。普通的女子購置的費用絕對不超過一百萬,而在這裡每天就足以創造數百萬的利潤額。
“是很昂貴。”艾瑪發自內心地說道。
“聽說在今天,一號島嶼處舉辦了一場拍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