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佐洛強裝鎮靜,他平淡地舉起了酒杯,忘記了以往在飲酒前所做的醒酒動作,嘴裡更是如方行般將酒汁灌入。
“你可知道,那不是一般的野獸,即使是海軍所擁有的戰力,在這些改造的野獸面前也顯得無力。裡面最為弱小者,都具備著與軍艦抗衡的力量,而且數量不計其數。”
“我知道,所以我把這個訊息透露給了海軍中的一個熟識,並且安排其進行行動。”方行笑著,他取過了酒瓶,絲毫沒有客氣觀念地獨佔了下來,將瓶口對著嘴裡灌了幾口,然後將酒瓶用手心抓穩。
“是誰?”泰佐洛更想知道具體的資訊。
在遇到方行前,他對於金獅子史基所提供出的誠實可是十拿九穩,可是在方行說出了這番話後,他卻不由自主地產生了質疑的情緒。這一份質疑,其實都源於之前方行所做的不尋常之事。正因為有了之前的不尋常,他才會產生疑慮。
“海軍的青稚大將。”
“大將?..只憑借一個大將恐怕辦不到。”泰佐洛說出自己獲得的訊息,“在前幾日,海軍的黃猿大將正是在探尋到金獅子史基下落之時,被史基擊傷。可以想象,即使青稚也討不了什麼好。”
泰佐洛說得信誓旦旦的模樣,可方行卻對此搖頭晃腦,他說:“說話只說一半可不好,好歹我也是拿出了自己的誠意。”
“看來,你能獲得的情報也不少。”泰佐洛略帶深意地說道。
“我可不是什麼都不懂就在大海上亂竄的糊塗傢伙,在這片大海想要生存,除了實力以外,其首要的便是情報了。海賊之中最為強大的四皇同樣需要,否則沒有情報,沒有偵察的部隊,不用海軍動手,四皇就先一步為了利益打起來了。”
泰佐洛此刻可沒有興趣關心這些,他更關注的是剛才的“決定和計劃”,方行所隱藏下來的訊息。
他表現出了方行剛才所提及的“誠意”,將還沒說全的話說完,“海軍黃猿,雖然被史基擊傷,可是卻也擊碎了他浮空的島嶼,無數的野獸散落於東海之上,其所造成的損傷絕對難以計量,而且史基在交戰時候同樣受到了創傷。”
在泰佐洛表現完他的誠意之後,方行也接過話去,“一個大將自然有些不太妥當,所以我讓青稚去了東海的瑞麗弗國家。”
“瑞麗弗?”
泰佐洛的腦海裡冒出了答案,他經常關注著這個世界的動態,而瑞麗弗絕對是他所關注裡的一個。這是一個東海新成立的國家,得到了世界政府的認可,而它在成立起這短短時間裡迅速地成長為一個強國。如果說,這些僅能讓他有所注意的話,那麼那個成立國家之人,卻絕對讓他無法把注意力移開。
一笑,這是現在漸漸已經名氣淡下之人。可是在強者的世界裡,一笑的存在卻並未淡去。他的實力,讓他始終站在了強者世界的頂峰,那是即便海軍大將,單對單都沒有信心戰勝他的人。
在公眾場合下殺死天龍人,擊敗七武海,搶奪貴族的財富,解放奴隸....這一系列的事情,每一項都是海軍無法容忍的,可他卻好端端的,更是用奪來的奴隸建立起了瑞麗弗的國度,還得到了世界政府的認可,這無一不再說明這他強大的實力。
“去找一笑?”泰佐洛提出了他的疑問。
方行點了點頭,肯定了泰佐洛的疑問,可這卻讓泰佐洛更加迷茫了。
“可海軍的大將...會與一笑那個人合作嗎?”
有一點正常觀念的海軍都不會與一笑這個被定製為“大罪人”之人進行合作。而海軍的大將,無疑是海軍之中被標榜為正義之士,他們的一言一行都被稱之為正義,然而與之相同的是。他們也受到了這個名為正義的束縛,在行使任何動作之前,他們都必須考慮到海軍的“正義”。
泰佐洛接觸這些太多,貴族之中偽善者更是不計其數,可即使是高高在上的貴族,那些偽善者們也不敢觸碰海軍的“正義”,他相信這一點海軍的大將正是正義最大的受益者,也是最大的囚徒。
“會,他不一樣。”方行說。
“你看起來很有信心。”泰佐洛道。
“自然得有信心才是,因為這件事已經得到了確認,我已經得到了確切的資訊...他已經到了瑞麗弗了。”方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