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陰沉地注視著懸掛在他眼前那瓶瓶罐罐的醫療用物,船醫在他的身上忙活個不停,身上時有時無傳來的疼痛感讓他意識到了戰敗的結果。
他在襲擊薩卡斯基這件事上以失敗而告終,在付出了幾艘海賊團的船艦為代價以及身上纏繞滿滿的繃帶後,他成功地脫離了戰場活了下來,但是薩卡斯基彷彿被他的行動給惹毛了,並未停止追擊。
一旁的航海士走過來彙報情況,他成功地在這場近乎碾壓的戰鬥中活了下來,當然他並不是依靠實力,更多的是自知之明。在戰場上存活下來的,永遠是膽小鬼和強者,而顯然他屬於那個膽小鬼,他半戰鬥半躲避地狀態下,規避著真正激烈的戰鬥中心。
“傑克大人..前方的海域,是多霧的海域,可以在那擺脫海軍赤犬的追擊。”航海士慶幸地說。在偉大航路雖然天氣情況惡劣,但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對海軍而言也是,而在海賊選擇逃離的時候,這多變的天就成了海軍最大的阻礙,追的人與逃的人永遠不在一個難度上,就如同破案遠遠比犯案要難得多是一樣的道理。
只是就在他剛說完這句話,命運彷彿與其作對一般,從門外又傳來了不好的訊息。
“前方出現了..軍艦!傑克大人要怎麼辦?”
就在這個聲音剛傳出來的時候,不少人臉上就帶起了驚慌。他們剛剛經歷一場失敗的戰鬥,身上的傷勢和死亡的恐懼讓他們畏懼著。軍艦往常來說,對於百獸海賊團簡直是小孩手中娛樂性質的玩具,可是在海中的情況,如果被軍艦拖住了,那麼後方那個“巨大的野獸”赤犬就會追上來了。
“無聊的東西。”傑克忽然扯下了連線在他身上密密麻麻地輸管,嘴裡說的不知是這些瓶瓶罐罐無聊,還是指的是阻擋在其面前的軍艦無聊。
“傑克大人..你這是?”船醫焦急地說,以之前治療時傑克大人的傷勢來看,做出這樣的舉動簡直就會加劇他的傷勢。
“早就好了,那種傷勢。”傑克沉聲說道。他用手直接扯下了用來治療纏繞在其上的繃帶,繃帶上海殘留著略顯粘稠的藥膏。
船醫看到傑克接下來的動作本想勸誡,可隨著傑克敞露而出的傲人身軀,他把接下來的話都給憋了回去。在那副身軀上雖然還殘留著傷勢所帶來的痕跡,但是在傷口的癒合上卻已經差不多了。顯然已經達到了能夠拆開繃帶的地步,可是...這才過了多久,藥膏都還沒完全乾涸,這傷口就已經完全恢復了?
船醫無法理解這樣驚人的癒合速度,這已經不是他所學的醫術裡能夠解釋的了,只能把其歸根在惡魔果實上,傑克大人的能力就是如此強大。
傑克也沒多說什麼,他直接擋開了在其面前的船醫,向著甲板走去。
三艘軍艦攔在前方,阻擋了他們的航線,可對方的目的卻不是攻擊,僅僅只是攔住並沒有發動任何的攻擊,也因此甲板上的百獸海賊團的海賊不知是發起進攻好,還是靜待好..有些陷入躊躇,他們此刻正等待著進入船艙內彙報情況的海賊帶回來傑克大人的命令。
在眾人的期待中,出現在視野裡並不是彙報的人員,而是本應該正在療傷的傑克大人。他敞露著已經幾乎沒有傷口的身軀,無疑給整個海賊團帶來了士氣。
“傑克大人!”
“要開戰了嗎!”
百獸海賊團的人相互喊著,即使是在戰敗之後,當有了主心骨之後,他們的彪悍又體現了出來。
傑克沒有說話,他直直地走到了船頭,就在離這艘船大約三四十米的距離處,停靠著三艘海軍軍艦。他站在這裡,就是為了讓自身暴露在對方視野中的,他雖然腦袋不靈光,可卻不是殺光。對方沒有發動襲擊讓他感到了奇怪,他站在這裡就是想看看對方打算做什麼?如果要發起襲擊的話,就直接由他揭開戰爭。
在傑克暴露在視野之後,三艘海軍軍艦上各自亮起了白色的旗幟,這是“投降”?這熟悉的一幕,讓傑克想起之前給其帶來訊息的那一艘海軍軍艦,是那個小子?他不由得想到。
海軍的軍艦裡很快湧現出了人群,是與他們裝扮一般無二的人,而站在這群人前面的是莫得裡。他就作為這群人的領袖,站在了頂端。說實在話,他有些緊張。此刻他面對的並不是一個不知名的海賊,而是一名大海賊,而且是四皇凱多手下被譽為旱災的傑克。旱災,用這種大自然的災害來形容一個人就足以說明,他的危害性與自然的力量般可怕。
“我可以引領你離開追擊。”莫得裡對著凱多說道。
凱多並不認識莫得裡,他也不相信一個無名小卒說的話,他只是問道:“你是那個傢伙的手下嗎?”
“我是方行少將的直屬部下。”莫得裡有些驕傲地回道。
“嘁..我就知道是那個小鬼!”傑克頓時沒有了興趣,“快滾開,我可沒有心情陪你們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