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話語的內容不符,方行說話的時候很大聲,比起說是放聲逃跑的言語,更像是挑釁的宣告。
降伏瓦爾波,空出手來的戰桃丸,對這句話就很不開心,“你這傢伙,說脫離就脫離,當我們不存在?即使你的雙腿待在這片地上,你難不成還能把這座島嶼裂開不成。”
方行沒有回答,可是卻用行動代替了他的回答。
在釋放這股衝擊力量的瞬間,整個那巴隆要塞劇烈地震顫了起來,地動山搖,本來建立在山脈裡的要塞扭曲崩裂開來,整個島嶼從上往下觀,就像是擺在餐桌上被人蠶食分隔開的披薩一般。
震動一波接著一波,地面崩裂的程度也隨著震動越來越嚴重,戰桃丸和強納森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而本來被束縛在海樓石網中的瓦爾波,趁著震動產生的空隙逃了出來,向著方行的方向逃去。瓦爾波明白,搞出這一幕的絕對是方行,踩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少年已經不能再看作是“人”了,即使他的身體也同樣奇怪,可是在這種偉岸的力量面前,他還是停下了心中那因為被逼迫而產生的一些抱怨和不甘——因為他的逃離希望也在那個少年的身上。
強納森並未立刻追逐瓦爾波,而是選擇衝著巖壁處的海軍奔去。即使是這所那巴隆要塞精心訓練出來的戰士,在這樣幾近末日的變故中,也不免驚慌失措。而在這種情況下,一個驚慌失措就意味著掉入這不知深淺的海底,然後永遠地沉淪在海水之中。比起一個沒什麼作用的國王,強納森認為自己計程車兵更加重要。
戰桃丸看了一眼向著海軍而去的強納森,又看了一眼趁機逃離的瓦爾波,左右旁顧後怒吼一聲。“該死!”順手握起戰斧,直直地向著瓦爾波的後背方向投擲出去,這個速度以及這份力度,如果直接命中的話,肯定能將瓦爾波身子整個剖開。在這樣的變故下,戰桃丸已然不準備手下留情了。
戰斧在空中滑過痕跡,狠狠地從身後劈砍到了瓦爾波的背上。然而,和平主義者的偽“反射”再一次起到了作用,在斧子劈砍到他背上的一刻,將戰斧給彈了回去,順勢還帶動瓦爾波向著前方滾了一滾,更是拉開了一些距離。
瓦爾波一驚,往後瞅了一眼,更加快速地向著前方連滾帶爬地逃去。
“竟然忘了PX的防護能力,該死!”戰桃丸一吼,在不明局勢的情況下,他不能放任瓦爾波靠近方行的身前,沒有多想,厚重的身體以與這個身體不相搭的速度衝出。
另一旁,也可以說是這個戰場的中心,因為其他地方的戰鬥都無關這場戰鬥的勝負。
黃猿已經壓在方行的身旁,劈砍著光刃,不讓方行靠近裂口處,準確的說是不讓方行靠近已經湧出的海水處。
方行一邊用木刃阻擋,一邊說道:“著急了嗎?不想讓我靠近海水。”
“啊,也沒辦法。剛才那一擊可是太棘手了。”黃猿順著說道。“不過令我奇怪的是,你花費那麼大的功夫,只是為了讓這個要塞裂開嗎?在剛才那個時候,你明明有機會利用逃離的。”
黃猿是個人,是個人就會對未知感到恐懼,當這座島嶼裂開的時候,他第一時間選擇了後撤步伐來保持警惕和安全。而方行剛才已經展現過不畏懼海水這一點,然而就是這麼好的時機,方行卻停留在了這裡,這讓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理解。
“或許是我忘了?”方行輕聲道。
忘了逃跑?
黃猿眉頭皺得不能再皺,輕抬了下橘色眼鏡。這個明顯就是謊言的話語,在當下說出來有什麼用意嗎?
迎面吹來的海風,伴隨著海中的腥臭味傳了過來。本來這座要塞四面環顧,是很難有海風颳進來的,而腥臭味更多的是從腳下那逐漸漫起的海水傳出的。黃猿知道,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否則當地上漫上海水的時候,再怎麼樣也無法阻止方行。
“你真的不能說出貝加龐克的下落嗎?”
“我不知道。”方行肯定道。
“...那可真可惜...”在話音傳到前,黃猿已經來到了方行的面前,他以超音速的速度突擊到了方行的身側,準備速戰速決。
方行且戰且避,一點都不著黃猿的道,一邊阻擋著,一邊向著身後躲避,極力地在拖時間。
“怎麼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黃猿用言語激將道。
方行沒有答話,只是更加靈活地移動地身子,在少了對地面施加的計算之後,他能夠將更多的計算用在移動與防守上,相對於之前反而輕鬆了許多。即便他在速度上沒能超過黃猿,可是卻是比他靈巧得多。黃猿的能力只能在直線上移動,要想曲折的移動必須使出八咫鏡,而方行不會給予其這個機會,往往在八咫鏡出現的一瞬間,要麼將其移開,要麼就是將其擊潰。
時間沒有拖得很久,就在方行來到臨近瓦爾波的時候,他對著另一側被綠色植物包裹住的草叢中喊道:“跳入海中!”
只見一隻狸貓,準確的說是馴鹿,半露著身子以獨特的方式躲藏在這。可因為戰鬥的關係,沒有人關注到這裡。在方行話聲落下,黃猿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想出面阻止,卻被方行一個木刃擋在身前,“你剛才可沒讓我走呀,怎麼這回你想要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