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靜靜地聽著,面上並沒有意外的神色。未來往往是不可預知的,而因為他改變了歷史軌跡的緣故,即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
媞娜緊接著道:“在大約兩週前,德雷斯羅薩被襲擊了,而襲擊人正是懸賞犯弒神者一笑。”
“弒神者?”方行打斷了道。
“怎麼?”媞娜為方行突然的打斷感到疑問,出聲詢問。
方行搖了搖頭,嘴裡小聲說道:“沒什麼。”心裡卻呢喃著道:“乖乖,這麼秀的嗎?”
這個浮誇的稱號,如果從天龍人自詡為神的角度來看,又顯得正常。
媞娜被打斷顯得有些不悅,可為了任務,還是按捺住情緒,她補充地說明道:“這次突襲是海軍始料未及的,所以在還沒有做出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就已經分出了結果,戰鬥的結果以多弗朗明哥的落敗而告終。”
“那麼換一個人當七武海不就得了嘛。反正對於世界政府來說,七武海本就是棋子。”方行道。
這一回媞娜倒是沒有為方行的打斷而感到生氣,因為他說出的就是她想解釋的。
單純的七武海倒臺,世界政府會為此發愁,但卻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七武海說白了只是世界政府手中的棋子,世界政府給予其最大的特權就是合理化,掠奪合理化與存在合理化。而最為體現這一點的就是七武海掠奪海賊的行為。每一個七武海的作用甚至高於了一箇中將所帶來的效益,畢竟七武海可不會像海軍一樣講究什麼原則。
這個制度,也可以說是世界政府用以制衡和穩固大海的工具,至於工具是誰對於世界政府來說並不重要,他需要的人選只是具備聲望的人即可。
“媞娜瞭解,可是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一次最大的問題並不是七武海多弗朗明哥的敗北,而是多弗朗明哥的事蹟敗露,不僅實用強硬的手段掌握了德雷斯羅薩,同時還與四皇建立了聯絡。”媞娜道。
方行理解。
本質上七武海是海賊,而海賊與海賊勾搭在一起的行為並不少見,或許可以說得上是正常的行為。可是建立在七武海與四皇的身上,卻就變了味道,再沒有人可以沉得住氣,不管是踢出這個制度的人,還是本來就反對七武海制度的海軍都是如此。
“可是這與我並不關係。”方行道。
針對方行的話媞娜並沒有反駁,確實從現在看來是沒有關聯。畢竟這是海軍的私事,而方行也不是海軍,她沒有權力讓一名通緝犯聽從她的話。
她將言語續了下去,接著說道:“押送多弗朗明哥的船隻,迎來了四皇凱多船隊的襲擊。雖然襲擊被鶴中將的艦隊攔了下來,可是考慮到凱多不會輕易放棄的性格,一定不會放棄。現如今,海軍與四皇凱多的戰鬥一觸即發。”
“所以我說這與我有什麼聯絡嗎?”方行重複了一遍,然後輕聲說道:“我知道現在海軍幾乎處在了風口浪尖,可與我有關嗎?”
在這種風口浪尖上,海軍幾乎對每一分戰力都十分珍惜,畢竟即使是海軍也無法保證,在面對凱多的時候,其他的四皇會不會趁機落井下石。而在這種時候,七武海制度要是再次受到打擊,不僅會讓內部混亂,甚至可能引發其他無法想象的後果。
一旦方行擊殺了克洛克達爾,就意味著這件事無法隱藏,而海軍要麼對外宣傳克洛克達爾是方行擊殺,要麼就對外說明是海軍的擊殺。而兩種情況的解釋對於海軍來說都是不友好的。
如果公佈是方行的擊殺,會讓大海上其他的海賊對於七武海的實力產生質疑,誰也無法相信一個小孩子會有多強的實力,多半是七武海變弱了或者本身並沒有那麼強。這個結果會導致局面更加混亂。
而如果是公佈海軍的擊殺,擊殺不同於逮捕,會讓其他的七武海警惕,對於即將波盪起伏的大海局勢無疑是個隱患。
方行的回答並沒有讓媞娜意外,因為這個局面已經是鶴中將意料中的了,她說出了鶴中將交代她的話語。
“如果說,只要你同意的話,海軍這邊就讓你擔任七武海,你覺得怎麼樣?”在說這話的時候,媞娜顯露出了幾分厭惡和嫌棄。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對於任何人都有著無窮吸引力的七武海位置,方行卻表露出不屑一顧的姿態。
“七武海?”方行嗤笑了一聲,“那種東西,我現在可沒有興趣。雖然當上七武海麻煩是少了不少,可是在這種時候我這是去討打嗎?而且我又沒有要當上七武海的目的。”
轉觀其他人,現如今的七武海,甚平,女帝,多弗朗明哥,月光莫利亞,克洛克達爾都是為了所謂的勢力,熊是為了革命軍的目的,而鷹眼則是為了減少麻煩能夠更方便他挑戰強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