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鋒眼中厲色一閃而過,毫不猶豫!他猛地一咬舌尖!
“噗!”
一股殷紅的舌尖血混合著唾沫,被他用盡氣力,
精準地噴向腰間的隕鐵匕首!
血濺匕鞘!
那股暴虐的灼痛感驟然一滯,彷彿被滾油澆中的冰雪,
迅速消融退去。金蟬蠱的氣息瞬間萎靡,暫時被這精血之力鎮壓。
劇痛雖退,但舌尖的傷口和精血的損耗,讓徐鋒一陣頭暈目眩,
臉色更加蒼白。他靠著牆壁,劇烈地喘息著,嘴角溢位一縷血絲。
這番狠厲果決的自殘,讓趙玉臺眼神中的疑慮更深,
但那凜冽的殺意卻稍稍收斂了幾分。她沒有追問匕首的異動,
只是冷冷地看著徐鋒,等待他的答案。
徐鋒抹去嘴角的血跡,氣息微弱卻穩定了下來。他抬起頭,
迎上趙玉臺那雙隱藏在面具後的銳利目光,聲音帶著一絲虛弱,
卻異常平靜:“道長…不必如此。我若想對青城山不利,何須等到今日?”
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詞句:“道長可知,家母吳素身邊,
曾有一位侍女,早年受過劍冢的大恩?”
趙玉臺眸光微動,不置可否。
徐鋒繼續道:“那位侍女,感念恩情,曾將一些劍冢的粗淺劍理傳於我。
青羊宮那幅畫,我確是察覺到其中劍意與侍女所傳略有相似,
一時好奇,並非有意損毀。至於後山之事,不過是舉手之勞,見不得同道受難罷了。”
這番半真半假的說辭,將一切都推給了那位“莫須有”的侍女,
既解釋了他對劍冢的瞭解,又掩蓋了自身最大的秘密。
趙玉臺沉默片刻,短刀依舊未曾移開。“空口無憑。”
徐鋒苦笑一聲:“道長要如何才信?”
“你所言的那位侍女所傳劍理,演示一二。”趙玉臺語氣依舊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