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鳳指著心口，“心裡，腦子裡都是你。”
陸牧沒好氣說道：“你就只會說這一句話是不是。”
狄鳳：“哦。”
南枝認真對狄鳳解釋道：“我們之間的事情真的已經了結了，你得到的情緒只是你吞噬人的不甘心，並不是你的情緒，並不是你該經歷的。”
“你是狄鳳，也不是狄鳳，你不應該承受這些，狄鳳，你應該重新開始，而不是再經歷狄鳳以前經歷過的。”
“這世間，你去看過嗎，用軀體感受過微風拂過的感覺嗎，用口舌品嚐過食物的味道，聞過花朵的香味嗎？”
狄鳳微微有些恍惚，“沒有。”
南枝溫和說道：“那你去試一試吧，你會喜歡的，你重新開始了，重新做一個不一樣的人，我相信你，你能夠做到。”
狄鳳露出一個細微的笑容，大概是感受到了南枝的真心，他點頭說好，居然也不跟著南枝了。
陸牧有些奇異地看著溫柔的南枝，她居然有這麼溫柔的時候，以前不是發瘋就是咬牙切齒要靈石。
陸牧隨南枝走出了院子，他有些奇怪道：“我還以為你會很討厭他。”可是對他那麼溫和。
南枝只是說道：“他不是以前的狄鳳。”
陸牧問道：“所以，你決定原諒他。”
南枝呵了一聲，“什麼原不原諒的，毫無關係。”
陸牧：……
所以，什麼吃吃喝喝的感悟都是在哄騙狄鳳麼？
南枝不想跟陸牧說話，御劍飛行要走了，沒有半點留戀，陸牧攔住了南枝，南枝的臉色一下就不好，像個孩子一樣，說變臉就變臉。
“幹什麼？”
陸牧看到她這樣，又想到她對狄鳳溫柔的樣子，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酸楚，這是被人區別對待產生的痛苦和嫉妒。
陸牧冷靜道：“你兇什麼，我只是有些事情要告訴你，你也不必像條發瘋的狗一樣隨時齜牙。”
南枝齜牙，我就發瘋，發瘋使我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