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與其說是配合調查,還不如說更像是在接受審問。
……
窄小密閉的問詢室裡,只有一扇紫褐色的鐵門通向門外,此時卻被牢牢的關了起來。好似關上了房間裡唯一的出氣口,讓本來就壓抑的問詢室更顯得格外逼仄、沉悶。
彷彿呼吸都要多用幾分力道,才能喘過氣來。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極度煩悶焦躁的感覺裡。
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個承重的黑色木桌,吊燈從木桌上方垂下,亮著刺眼的白碩燈光,讓著本來就不大的房間更顯得燥熱異常。
再加上那些不知道是上個被審訊人留下的,還是怎麼弄出來的刺鼻濃郁的煙味,讓人待在這個房間一刻都是感覺是煎熬。
而房間黑木桌旁卻坐著兩個青年,被問詢位置的青年20多歲的樣子。
面頰光潔白皙,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峻,黑亮垂直的頭髮柔順的貼服著,濃密的眉毛在眼尾處叛逆的微微上揚,加上削薄輕抿的唇顯得格外冷冽銳氣。
好在眉下,高挺的鼻樑旁,長而微卷的睫毛掩映中,一雙琥珀色習慣性溫柔的眸子為這份逼人的氣勢消減了幾分銳利。
配合著修長高大卻不粗狂的身材,雖然依舊讓人感到壓迫和不可忽視,但卻不多不少恰到好處。
這青年正是當紅的演技派影帝申屠鳴良。
而對面問詢位置撐著桌子站著的卻不是身穿警服的警察,而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身材瘦削,眼中不時透露出精光,面容白皙的不似常人,身著休閒白色西裝的男人。
這男人此時眉頭緊皺,因為過於悶熱的環境,還有大量的腦力消耗,此時本來就白皙異常的臉上更顯幾分病態的蒼白,汗水已經佈滿了腦門,浸溼了頭髮。
“那這麼說,真的和你沒有關係?”
聲音因為連續幾個小時的審問,帶著些疲憊和嘶啞,但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一雙銳利的眼睛依舊緊緊的盯著申屠鳴良的面容,不放過他臉色上的任何一絲神色變化的破綻。
但可惜,哪怕是審問的最後時刻精神下意識放鬆時,申屠鳴良的面容依舊沒有任何變化,除了面容上多了些薄汗外,神態動作應對的都準確的沒有毫無破綻,甚至可以說是完美到了極致,就是一個實打實完全不知情者的樣子。
雖然面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意,儀態舉止也依舊斯文中帶著幾分刻入骨子裡的貴氣優雅,但琥珀色眸中還是應對環境自然合適的流露出不適和厭惡,還有一遍又一遍被詢問了這麼久的煩躁和怒意。
申屠鳴良毫不怯場的與男人對視著,淡淡道:“虞警……哦不是,應該是虞顧問,您說呢?
如果我沒記錯,我在剛進這件問詢室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我和這件事沒有半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