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蘇啟沉默著卻愈發恐怖的氣勢逼迫下,他們還是硬著頭皮,強行找了個話題聊了起來。
“啊?你說什麼?這事我還不知道呢,你仔細說說。”
聽完紋身青年的話,那抽菸大叔面色驚訝,極度配合的問道。
“繼前兩年的變態掏挖肝臟的變態殺人案後,z市周邊又出現了一起類似的案件!一個被解剖開胸腔,取出心臟的中年男屍,在一個鄉村的破落小廟裡被人發現了。
昨天發現時,那屍體的四肢還被用鐵釘死死的釘在牆上,死狀極為悽慘。警察調查確認已經死了有四五天了,警方那邊正在全力調查這件事。但據說,這次還是和前兩年的案件一樣,作案人的犯罪手法十分高明完善,現場依舊沒有留下半分可供探索查詢的證據。”
紋身青年見那抽菸大叔配合搭話也是鬆了口氣,在身後蘇啟無言的威懾下聊了起來。
“解剖取心臟,還被釘在牆上?我怎麼感覺這麼熟悉……這不是前段時間上映大火的那部心理學犯罪電影《罪孽2》裡的申屠鳴良所飾演的那個角色,犯罪的時候所使用的手段嗎?”
“是啊,除了犯罪地點,犯罪手段一模一樣,幾乎就是以那部電影為模板實施的一起變態殺人案。因為這事,那部電影也受了影響好像要被強制下架了。申屠鳴良也因為極度相似幾乎完全複製貼上過去的犯罪手法,被當做嫌疑人之一,被警方要求配合協助調查了。”
“我去,不會吧?申屠鳴良只是個演員而已,沒有犯罪動機啊!演出角色感覺還行,哪能在現實中照搬出那種近乎完美的犯罪手法啊。”
“是啊,我也這麼想的。不過警方那邊叫申屠鳴良過去,肯定有他們的原因。我倒是認為這次案件約莫還是前兩年那個挖肝臟的變態乾的,畢竟到現在那人還沒被抓住,不是嗎?”
……
太陽落下,蘇啟出校的時間就已經不早了。到家沒多久,天空就由紅霞漸漸轉為了昏暗。
理髮店中白碩燈光亮起,二人的聲音迴盪在著並不大的小屋裡,顯得有幾分詭異和滲人,蘇啟卻沒有在意,安靜的傾聽著,也沒有插話,手上認真而熟練的剪著頭髮。
但聽到申屠鳴良時,蘇啟還是頓了一瞬,眼中緩緩浮現出了一抹興味的神色。不自覺的舔了舔上唇,殺人案嗎?果然他中午的感覺沒錯,那種熟練到自然的解剖手法,可不是說演就演的出來的。
申屠鳴良嗎?似乎是個有趣的傢伙呢……
……
因為蘇啟沒有插話,或是叫停,二人聊完這個也不敢停,繼續強找著話題話題往下聊。到蘇啟剪完紋身青年的頭髮,換抽菸大叔時,那個紋身青年也不敢走人,繼續陪聊著。
直到蘇啟剪完抽菸大叔的頭髮時,二人才在那種壓迫感中脫離了出來,鬆了口氣,連忙付了錢,就顫顫巍巍的想要告辭。
“下次再在我媽面前說談你們那些葷腔破事,就沒這麼簡單了。是看我這次發病時間長,膽子變大了?”
蘇啟看著站起的兩人,眼睛微眯,眸中危險警告的意味驟然翻湧而起,突然湊到二人面前,一手扣住青年的臉頰,拽到身旁,一手拿著剪刀懟在了抽菸大叔的臉上,偏頭眼神狠戾的說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寫什麼,以為我再也恢復不過來了?就想站在我頭上找回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