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
小賣部的老闆又問。
幾個人看著安嵊森覺得有些眼熟,一時間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就在他們以為這個老頭是個痴呆的傻子之時,老頭動了,他解開了背上的床單。
當安嵊森從小賣部裡出來的時候,床單已經丟下了,他左手拿著紅纓槍,右手拿著一瓶二鍋頭,留下了面面相覷的幾個男人。
小賣部的老闆看著安嵊森的背影無奈道:“這年頭什麼人都有,這麼大把歲數了,出來搶一瓶酒。”
“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麼大把歲數了,萬一給打出好歹,還得訛你。一瓶二鍋頭不值兩個錢,就當打發要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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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人勸說道。
安嵊森手裡的二鍋頭是他搶來的,用手裡的那杆紅纓槍。
這是他做土匪以來,第一次把紅纓槍對準了無辜的人,而他的第一次,僅僅是為了一瓶白酒。
儘管只是一瓶白酒,土匪二字便算是坐實了。
沒人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安嵊森擰開了白酒,揚起頭來一飲而盡。
他把瓶子丟在了雪地裡,二鍋頭上的紅星在地上的白色裡顯得格外妖豔,格外的刺眼。
安嵊森手裡拿著紅纓槍,就那樣走在馬路上。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顯得有些呆滯,長槍的槍頭已經繡了,在地面上拖出一道長長的痕。
“快看那個老頭,跟個神經病一樣。”
“太好笑了,可能是從馬戲團跑出來的吧。”
路人見了,總會對他討論一番。
而安嵊森彷彿什麼都聽不到一般,徑直朝著一個方向走。
市中心,某大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