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恩他們肯跟著自己跨進靈堂,其潛臺詞就是告訴自己,他們時刻準備脫離魏家,尋找新的隊伍。
而自己,就是他們想追隨的人。
江洋心中比誰都清楚這一點,他又豈能拒絕兄弟們的這份心意呢?
他是商人,不是聖人。
這逆流的時代,想賺的盆滿缽滿,想坐在巔峰的寶座之上,身邊最不能缺的就是衝鋒陷陣的兄弟。
江洋巴不得馬上就把這些人招入自己麾下,在這個佈滿黃金的時代裡殺個七進七出。
但凡事講究個天時地利人和。
他深深的知道,人對了,時機沒對。
現在若是明目張膽的跟他們走在一起,那麼江家邦的名頭可就真的坐實了,這就同等於公然跟魏洪作對,甚至宣戰。
槍打出頭鳥的道理不是危言聳聽。
到時候暗地裡無數把黑漆漆的槍口會全部瞄準自己,而這半年來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一切,很有可能將在一夜之間蕩然無存。
面對魏家深厚的基業和人脈,到時候勢必拼個你死我活。
沒必要。
這不是智者的選擇。
江洋看著窗外紛紛的落葉,心中只是在等待一個良機而已……
……
傍晚,夕陽西下,陳嵐家中傳來一片歡聲笑語。
李桂蘭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陳嵐看著江洋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一邊用毛巾給他擦臉,一邊心疼的道:“你這幾天在搞什麼鬼啊,怎麼總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江洋任由美人兒的小手在自己的臉上擦著,認真的道:“我在給你準備一個禮物。”
陳嵐撇了他一眼道:“什麼禮物能把塗料弄的臉上到處
都是,那麼大個人了,怎麼跟個孩子似的。”
說罷,毛巾在臉盆裡洗了洗,一盆清水瞬間染成了五顏六色。
“不告訴你。”
江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