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有不少推車賣水果的商販,江洋花了八塊錢買了兩袋水果。
一包橘子,一沓香蕉,兩個紅色的塑膠袋拎著大搖大擺的上了二樓住院部。
剛進病房,就看到陳豔麗站在窗戶邊上來回走動,時不時的舒展身姿。
“恢復的不錯。”
江洋笑著把水果放到桌子上說道。
陳豔麗驚訝回頭:“江總,您怎麼來了?快請坐。”
說罷上前拿把椅子推到江洋的面前。
江洋剛準備坐下,背後傳來一個粗狂的聲音。
“你個王八蛋,還敢來,信不信老子……”
披頭散髮的板寸衝進病房,看到來人是江洋後尷尬一笑:“嗨,是你小子,我以為是她那個王八蛋老公又來鬧事了。”
江洋笑道:“怎麼,那個胡輝這段時間來過?”
板寸放下手裡的暖瓶,甕聲甕氣的道:“來過好幾次呢,讓我給攆走了。”
他的個頭很高,足有一米九,站在門口好像一堵牆。
一個小護士撇了他一眼:“粗人。”
說罷推開他從板寸的腋下溜了出去。
板寸一怔,回頭道:“粗人怎麼了?我可是個有正義感的粗人!”
陳豔麗看著江洋道:“江總,這段時間多虧了板寸兄弟,不然我的日子都不知道該怎麼過。”
提起她這個老公,陳豔麗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想往外流。
江洋道:“實在過不下去就離了吧。”
胡輝那樣的人渣,就連江洋也懶得多勸些什麼。
“好幾年前就離了。”陳豔麗說道:“當時他外面有了女人,就不要我和桃子了。後來那女人見他沒錢,就不跟他了。這期間他一沒錢就過來纏著我要,還動手打我們。好幾次我都報了警,可是……”
說到這裡,陳豔麗淚如雨下。
一個落魄的女人在這個時代的心酸,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板寸聽的咬牙切齒,手指捏的劈啪作響:“這畜生,我上次真是打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