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開啟皮包,從裡面拿了一萬塊錢出來,道:“這是一萬塊錢,先押在這裡。以後她的費用從這裡面扣就可以了。”
女人態度立刻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好的先生。”
這年頭,惹誰都不能惹有錢人。
“問一下,那個板寸的媽媽在哪個病房?”
江洋問道。
“住院部二樓走到頭就是了,不過她交不起住院費,馬上就要被清楚來了。您是她什麼人?”
女人好奇的看著江洋。
這個人穿的整齊乾淨,看起來也很有素養和氣質,怎麼也無法跟板寸這一家人聯想到一起去。
江洋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問道:“住院費是怎麼算的?”
女人道:“普通病房是30塊錢一天,三人間。”
江洋點了點頭道:“把她的跟陳豔麗的賬單算一起,都從這筆錢里扣,不夠的話我來補。”
說罷就要離開,被女人喊住。
“先生,你得留下個聯絡方式。”
江洋回頭道:“江洋,電話是……”
……
紅十字醫院大廳。
時間一點一滴的在流逝,急救室的大門遲遲沒有開啟。
胡桃本就單薄的身子開始微微有些發抖。
只見她的雙手一直抓著衣襬,從進醫院那刻到現在,就沒有鬆開過。
她的心情很沉重,對於她來說,母親陳豔麗就是她的全部。
胡桃的父親叫胡輝,是個徹徹底底的無業遊民。
不僅是個酒鬼,還是個不折不扣的老賭鬼。
之前陳豔麗在罐頭廠還沒倒閉的時候,一家人還能過的去,最起碼有陳豔麗每月三百塊錢的固定收入,加上陳豔麗勤勞肯幹,最起碼不至於捱餓。
陳豔麗掙來的錢大多數都被胡輝哄騙走了,後來罐頭廠倒閉了,陳豔麗沒有了收入,胡輝就讓她出去借。
借不來就打,這導致陳豔麗和胡桃經常活在胡輝的恐懼之中。
直到前些日子,陳豔麗再也借不來錢了,胡輝就乾脆棄她們母女而去。
想到自己的父親,胡桃的內心出現無盡的絕望。
就在剛剛她都有想過,如果媽媽出了什麼意外,那麼她也不想活了。